謝羲沅沒說什么,林婳起身去衛生間沖澡。
等到她出來后,地面已經被處理干凈,窗簾也被闔上,一切恢復如昔。
林婳在疲憊中睡著,又在刺激中醒來,反反復復的消耗。
直到正午時,冬日的暖陽透過窗簾的一絲縫隙射入室內。
她終于感覺到累了,餓了。
她推開謝羲沅,軟綿綿道“咱們收拾下,下樓吃飯去吧。”
她柔弱無骨的坐起身,剛下地,整個人都站不穩。謝羲沅將她及時抱住,又一次蠢蠢欲動的試探時,林婳輕拍他的手,“餓了。”
他啞聲道,“再來一次就去”
林婳妥協在他直勾勾的眼神和無盡的調逗里。
一個小時后,兩人一起下樓。
林婳看了眼手機,已經是下午兩點,難怪她餓得慌。
她問謝羲沅,“你想吃什么”
“都行。”謝羲沅淡淡應聲。
林婳覺得弟弟昨晚太賣力了,這么傾盡全力的付出,不能虧待他。
兩人手拉手散步到學校,林婳去停車場把車子開出來,打電話跟一家配菜制的私房菜館約好后,開車出發。
館子在一家不顯山不露水的胡同里,林婳點的人均兩千五的套餐,主打滋補。她覺得自己需要補補,弟弟更需要補補。
吃過飯后,兩人回到畫室內。
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糾纏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林婳的新年前三天,都在這種醉生夢死的狀態中度過。
實在是弟弟太香了,令她欲罷不能。
沒睡之前只能看臉,睡了之后才發現她是慧眼如炬,找了個好看更好用的。
到了第四天,林婳的身體實在吃不消了,剛開葷就吃這么撐,消化不良。
她覺得自己需要調整一下,手機里還有一堆工作等著處理,先干點別的轉移注意力。
林婳發現謝羲沅隨手擱在桌子一角的iadro,拿起來道“我能借用一下嗎”
謝羲沅走到她身旁,為她指紋解鎖。
主頁面上是一張電腦繪圖,光怪陸離的畫面乍一看混沌不清,只有一團青色火焰爆開,磅礴的氣勢撲面而來,仔細看又會發現細節很多,角落處有惡鬼在掙扎,有人在奔跑。這是一幅古風畫作,帶著天馬行空的想象,但整個畫風洶涌又陰郁,視覺沖擊強烈。
林婳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隨口問道“這是你自己畫的還是下載的壁紙”
“自己畫的。”謝羲沅淡淡應聲。
林婳笑了笑,“厲害啊,我以為你是研究傳統美術,沒想到還擅長這種動漫風的。”
他不以為意道“畫著玩。”
林婳覺得,謝羲沅的前途肯定一片光明。他非常有藝術天賦。
林婳坐在桌前,在平板上登錄微信,用平板方便她接收處理各種工作文件和表格。
林婳忙工作時,謝羲沅坐在畫架前畫畫。
兩人各自忙碌,互不打擾。
處理好手頭的事情,林婳伸了個懶腰,看了下時間,下午四點,可以想想晚飯吃什么了。
雖然這幾天把弟弟用的淋漓盡致,但她每一頓都不虧待他,各種山珍海味換著來。有時候懶得出門,就點五星級酒店的餐食。有的不做外送的地方,因為管理者跟她關系交好,專程安排廚師做好叫騎手給送過來。
她起身走到謝羲沅身后,他正在畫一幅油畫。
畫里是一個花瓶和一束花,藍色背景中,深藍和淺藍交匯,花枝是黑色,花是白色,純白的花在一片幽暗的背景中,視覺沖擊力極強。那束花仿佛要掙脫背景的桎梏,重獲新生。
林婳發現,他隨手畫的東西都有一個共同點,冷郁,強烈。即便是簡單的一束花,都能被他畫的充滿故事感。
林婳由身后抱住他,懶洋洋的將腦袋壓在他肩膀上,笑著問道“大畫家,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