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魔法制品,沒有任何防護”
他變月季時好歹隔著包裝紙啊。
笨蛋。
洛森緩緩把袖扣放回她的枕邊,又將其小心推進她的枕下,這才騰出手,稍微甩了甩。
掌心已經被那濃郁的、細心雕琢的魔法燙出了紅印。
“你果然打算燙死我,呵,壞心眼的蜜糖寶寶。”
壞心眼的家伙呼吸依舊勻凈。
畢竟床邊嫌棄說話的家伙從頭至尾說話音量都沒超過某個分貝。
洛森又站了一會兒,有點猶豫,他知道安娜貝爾這個狀態絕對不會記得任何事情,也弄明白了
她這幾天大概是一猛子扎進圖書館練習變形魔法,完全遺忘了之前的意外吧。
他知道這是個一旦學習就會忘我的笨蛋,也知道她沒有出現不是躲著自己生氣。
遺忘就意味著不會生氣,不會生氣就意味著這件事就此帶過,就此帶過就意味著他也應當默契將那個意外埋進心里,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但是,這么一來,就太混蛋了些。
不管有意無意,那個行為都是耍流氓,而隱瞞總會破壞他們認認真真的仇恨關系。
畢竟,這可與任何牽扯兩性關系的感情無關,他們是平等針對的宿敵。
不能隱瞞。
不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既然做出了那樣的錯事,就該按照妹妹所說的
可惡。
就當是為了消除我這幾天的失眠。
“你還能再蠢一點嗎連被觸碰都記不得,是有多容易被占便宜。幸虧是我”
床帳下,女孩的右手被輕輕牽起,握住,抬高,觸碰到了精靈刻意低下的左耳。
為了這種蠢貨做這么破廉恥的事讓左耳的溫度有些發燙,而側過臉的精靈表情也掩在床帳下。
可惜睡著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ok。如果換了除我以外的任何精靈,這可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洛森放開她的手,將其塞回被窩,嘴里嘟噥“不過我連肉都喜歡吃,也不在乎這個什么亂七八糟的浪漫傳統,觸碰耳朵意味向對方求愛之類,都是封建迷信行了行了,我走啦。”
這個始終都用極輕極輕的音量在說話的家伙,總算躡手躡腳撤出了床帳。
他一邊抱怨著貴族女孩毫無必要的床帳床簾剮燙了自己的耳朵,一邊同手同腳地往陽臺跑。
用與來時的輕盈完全不同的狀態爬下水杉樹后,又窸窸窣窣爬回來。
“對了,我的東西,反正蠢貨已經掌握了變形術,就沒必要留著樣品了。”
而且第二天她發現枕下有碎巧克力餅干會懷疑的。
安娜貝爾枕下的小袖扣再次被摸走,某只竊賊握著它再次悄悄翻下陽臺
當然,魔法的灼燒讓掌心也燙到了疼痛的地步,但可能是因為耳朵同等的近乎于疼痛的熱度,竊賊忽略了這一點。
四柱床上的安娜貝爾還在睡夢中。
竊賊離開的五分鐘后,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右手,搓搓指尖,喃喃說著夢話,將其放到了唇邊。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