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她越過自己的父親,成了這個宅子里最想弄死對方的斯威特。
不用進墓園了,直接蓋上土埋在我床底得了。
“我就是去和非人類結婚也不會和你產生什么可能性。”
大小姐冷酷道“謝謝你多余的考慮,巧克力腦袋。”
洛森非人類布朗寧“”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因為無論說什么這個話題走向都有些奇怪的樣子。
便只能干巴巴地“哦”了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你帶了什么吃的進來嗎我聞到了很香的東西。”
“呵,狗鼻子。”
“嘿”是精靈的鼻子
安娜貝爾并沒有就此放過。
現在她覺得,對方可能受傷并不嚴重因為他還有和自己逼逼讓自己和他斗嘴的力氣但他應該的確受了傷,父親關于書房的描述也許是夸大了不少“冷靜后想想,沒有人類能在那種出血量后活下來吧”,那片沾滿血的手帕卻并不能作偽。
也許是輕傷,也許是傷在了臉上這個家伙一破相就會把自己藏起犄角旮旯的地方,連客戶小姐姐都不肯見,所以安娜貝爾才會每次都對準他的臉揍。
布朗寧討厭鬼向來很看重他的臉蛋,雖然那的確勉強非常勉強能算是一張漂亮臉蛋,但在安娜貝爾眼里,就只有朝上面揮拳的沖動。
好吧。
自尊心很高的自戀混蛋。
暫且放過你
“先吃藥,再吃東西。”
安娜貝爾沒好氣地彎腰,把手中緊緊抱著的東西鋪在床單下位于床底入口處的地板上。
她放棄了進門時“直接鉆進床底把他揪出來上藥包扎”的打算,決定給破了相的宿敵留點體面。
“自己拿,我可不會喂你。”
“你的口氣就像拿了一盆狗糧去喂狗”
“巧克力腦袋,別逼我鉆進床底。”
“”
床底的怪獸猶疑了好一會兒。
然后他再次探出了自己的左手
安娜貝爾以在財物庫外拿藥的速度彈射過去,猛地攝住了這只爪子。
“你的右手呢”
她用糖果屋老女巫的口氣緩緩道“伸出你的右手,布朗寧,伸出你的右手拿東西。”
這家伙好像從自己醒來開始,就一直只伸出左手
怪獸先生我總不能真的用一灘固液混合的紅色碎肉扒住她的胳膊啊。
哦,不,固液混合的紅色碎肉還在密室的地上,現在他噫,重塑血肉的過程惡心得精靈自己都不敢去瞥。
非要形容的話,他現在的右胳膊就是被變異植物腐蝕后變形的觸手怪。
“我不。”
被自己想象的畫面惡心到的洛森試圖掙扎“我就要用左手拿東西,蠢寶寶,你放開我”
“我偏不放有本事你把另一只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不伸憑什么你讓我伸我就得伸,你以為我會聽你的話嗎,蠢蛋”
“我告訴你,巧克力,你必須得聽我的話否則我現在就鉆進床底然后鯊了你”
“”
洛森覺得今晚的自己不會死于德里克的法杖,他會被德里克的女兒活活氣死在她床底。
這真是個一點都不帥氣浪漫的死法。
他在黑暗的床底里抽抽鼻子,嗅到滿滿的血腥味,清楚絕對不能讓對方鉆進來,鉆進來就會暴露自己的傷勢
似乎他已經被宿敵逼到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