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起來,安娜貝爾手下淌血的生命愉悅地震動著。
“好。”對方無奈地說,“在左腰的腰側。不是什么昂貴的手機,你能摸到一顆尖頭金屬固體的話,直接幫我拔出來就可以。”
安娜貝爾順著他的指示摸下去,手指發顫。
對方一直靜靜的,卻突然悶哼了一聲。
大小姐一直繃著沒抖的嗓音差點尖成了一把刀“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口”
“沒事。”
她男朋友用“你真可愛”的口氣說“你摸到我腹肌了,竟然耍流氓,嘻嘻。”
安娜貝爾“”
她冷靜了整整三十秒,才抑制住了原地打死這個傷殘病患的洪荒之力。
“你特么有個鬼的腹肌,你個一天到晚不要命的弱雞”
“我有的,你再摸摸看”
“誰特么要摸,本小姐手上全是你濕漉漉的血”
“但流水之下有起伏”
“起伏你個毛線球不準逼逼”
“我每次打籃球的時候你是不是在觀眾席偷窺我腹肌”
“偷窺個鬼,你們隊的隊服全部做了衣擺固定處理,再怎么揮灑汗水都揚不起衣角看不到”
“哇,原來那個給籃球部大筆經費換隊服的神秘人真的是你。嘖嘖嘖,就這么不想我被其他人看”
“”
安娜貝爾面無表情,一個兔爪掏心,直接薅出了這家伙翻開的傷口里,那顆尖頭的金屬固體。
作死的布朗寧同學倒吸一口涼氣,徹底停止逼逼。
“還逼逼嗎”
“”
“還敢逼逼嗎”
“”
“你再說一句試試”
“”
呵,狗男人。
安娜貝爾用力抹除自己不小心摸到的起伏,告訴自己那全是死肥宅巧克力的層層贅肉,將來肯定會發展成一二三四五六呼啦圈,才稍微出了口氣。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這么作妖轉移自己注意力,雖然他的確成功打消了自己哭泣的沖動,但氣還是會氣的本就高漲的怒火現在更旺盛了
“回來回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直接用大人給的道具吧,那家伙身上有血味,逃不”
安娜貝爾神色一凜。
如果是追捕氣味的魔法道具,那他們就會直接暴露。
“布朗寧布朗寧你能站起來嗎,我們要轉移去”
“嗯。”
在黑暗中,他沒再說多余的話,而是模糊從喉嚨里發出了象聲詞,又緊緊攥住了安娜貝爾的手。
安娜貝爾站起來,他也很快站起來,就是沒什么聲音。
“趕緊,先給你披一套沒沾上血的風衣”
“嗯。”
安娜貝爾懷疑他還是有點意識不清,但時間緊迫,已經沒有二次察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