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準說死。”
“那”
“我可以說,你不準說。”
“真霸道。”
安娜貝爾又把嘴巴一撇“你說誰霸道”
“我霸道,我愛哭,我脾氣又大又難哄,我是巨大麻煩精,而且我身材世界一級棒,腰細腿長背漂亮,我對象欣賞不來全是他眼神不好,我遲早要把他送進眼科醫院接受治療。”
“”
哼。
油嘴滑舌。
安娜貝爾覺得自己不能就這么上當,誰知道他這些漂亮話是不是撩小姐姐撩慣的套話。
她努力擺出了興師問罪的氣勢,但其實語氣已經軟了下去“你干嘛說不會有什么。”
“你太小啦,蜜糖寶寶。你還沒把花園寶寶看完呢。”
現在太早。
這是結婚之后才可以做的事,現在就被草草挑起沖動的話,剩下的幾年,該多難捱啊。
什么亂七八糟的。
大小姐不開心了“你真把我當三歲寶寶哄你覺得我是弱智嗎”
他笑了笑。
“抱歉,我的錯。改成不敢有什么,行不行”
“哼。”
“我剛才聽見你這邊有拍打聲,是在護膚嗎還是卸妝”
安娜貝爾的臉猛地漲紅。
她小聲嘟噥“就是普通護膚而已。”
“哦。”
可對面的,是個耳朵多么敏感、聽力多么敏銳的精靈啊。
“安娜貝爾。”
他叫她名字了,每次他叫她名字,她都會渾身發癢。
更何況這次,是較深的夜晚,封閉的臥室,褪下的浴巾,與一只能把什么都照得清清楚楚的鏡子。
不僅癢,而且,有點酥,有點麻。
安娜貝爾咬住嘴唇,不得不重新撿起浴巾,微顫著讓它裹住自己。
她的確還“太小”,不懂得某些感覺但聽到對方近在咫尺地念自己名字,同時注視著鏡中赤裸的自己這場景會升起的東西讓她下意識逃避。
“你干嘛。”
“我想問問你知道,我們現在是交往狀態。”
他停頓片刻,又叫了她的名字。
“安娜貝爾。某一天,未來,或者,幾年后我可不可以,幫你護膚”
安娜貝爾聽不懂那個意味深長的單引號。
她被兩次接踵而來的呼喚弄得整個人都不太清醒,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穩,最后只好搖搖晃晃倒在了床上,把腳慢慢蹭進被窩。
“不要。”她暈乎乎地拒絕“今晚你只可以揉揉。”
巨響一聲,這下,聯絡喇叭終于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