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脆了吧唧的東西,爵士你看看啊
詹森找到倫敦大學的圖書館,翻了好幾天書,終于確定水母確實有劇毒對人類來說。
“我知道人類很容易死,但是沒想到人類比水母還要脆。”
這就很離譜
詹森過了好久才接受了這個知識,倒是蓋密爾對這點接受良好,他慢悠悠地說“不說毒性,有些獅鬃水母大得可以做毯子,足夠悶死一個人類了。”
海神不會透露自己曾經翻了七本書才找到圖片,以確定某些人類單詞就是他認識的生物。
詹森沉思著說“如果是體積小的獅鬃水母,它應該像一團毛絨球,而不是獅鬃毛,除非它有一頭獅子那么大,不過這樣的水母靠近陸地會擱淺的,人類不可能在海灣時游泳遇到它。”
蓋密爾豎起兩根手指說“我懷疑作案那只水母是某個邪神的眷屬,你看,它連續攻擊了兩個人類。”
詹森“”
蓋密爾好像至今沒有意識到偵探小說與現實的區別。
這也是福爾摩斯系列小說讀者的常見癥狀,以為那位偵探是真實存在的,故事也都是真的。
只是根據小說描述的時間,判斷福爾摩斯先生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早就退休到鄉間養蜜蜂去了,所以無法在倫敦遇到這位著名偵探。
詹森默默地收起偵探小說。
他原本只想說,他有種預感,那個怪異的銀行家背后隱藏的秘密可能會讓邪神失望。
就是那種投入了很多情緒,又費勁猜測,結果卻匪夷所思的失望。
這時酒店經理馬克激動地跑進來,他宣布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火車站那邊沒有遭受到嚴重破壞,等到軌道被清理完畢之后,列車就可以正常出發。
“我們已經聯系了汽車是的,路面情況太糟糕了,馬車走不了。汽車會把各位需要搭乘火車的先生女士們送到火車站。”
酒店經理焦頭爛額地念了一遍列車時間表。
“啊,鮑爾先生、詹森先生是今晚九點的東方快車。”
“不用了,我聯系了朋友來接我去火車站。”
詹森走到酒店經理馬克面前,遞過去一張千元面值的法郎紙幣。
馬克呆呆地接過錢,他仿佛記得這位先生在酒店里損失了昂貴的衣物。
詹森轉身向外走去。
酒店經理晃了晃腦袋,他看著手里的錢,確認這是三樓那個出了事的房間客人支付的,數量足夠,不過沒有單獨的小費。想到那個慘不忍睹的房間,馬克又開始慶幸,那位先生沒有向酒店索賠就是一件好事了,幸虧那位先生有事急著離開。
呃,應該是急著離開吧
酒店經理忽然想不起詹森的名字,他手里的賓客名單上,在九點搭乘火車的名字也只剩下鮑爾先生一個人。
銀行家因為身體不適正在休息,酒店經理連忙去找服務生通知鮑爾先生。
無人注意到,前臺登記冊上的某個名字正在褪色,變成了模糊不清的字母,不管是誰都辨認不出具體的單詞。
夜幕降臨,加來火車站擠滿了扛著行李的人群,他們正在爭吵著,手里揮舞著車票,有一些人已經錯過了班車。
巨大的喧嘩聲幾乎掀翻了屋頂。
距離洶涌的人群不遠處的一個單獨站臺,卻空蕩蕩地幾乎看不到人,周圍是正在巡邏的車站警衛。
一列深色的蒸汽火車停在站臺上,車廂上鑲嵌著一個漂亮的金色浮雕,上面是國際臥鋪車公司的徽章,還有“辛普倫東方快車”的法文環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