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巨鳥逃走了。
辛蒂癱坐地上,這時才現自己嘴全是血,為了保持冷靜,咬傷了牙齦。
右邊的手臂又腫又痛,盡管想盡辦借著船體來輔助抵御木倉械的反震力,可是巨鳥撲來的時候,辛蒂沒有太多時間可以選擇。
菲尼爾夫提著廚刀沖出來的時候,辛蒂根本顧不得減力的射擊姿勢,只能拼命扣動扳機。
短短幾分鐘內,辛蒂就打光了兩個彈匣。
這是行李箱的全存貨。
如果巨鳥再不退走,辛蒂就只能用祖母帶出來的廚刀了以的力氣,根本不可能近身搏斗戰勝這些怪物,但是一個具有勇氣的面對死亡的時候總得做點什么,不是閉上眼睛尖叫。
辛蒂只休息了半分鐘,就艱難地爬起來去看菲尼爾夫的情況。
菲尼爾夫年紀大了,身體也不算,全靠腎上腺素爆支撐,現危險過去,就陷入了脫力狀態。
辛蒂跌跌撞撞地走到祖母面,身體一歪就撲了地上。
周圍的幸存者歡呼。
他之中的大分是聽到爆炸聲才出來的。
辛蒂用來說服大副的建議,是盡量多的殺死落單的巨鳥,減少巨鳥的數量,輪船內的狹窄空間是他唯一的機會。
粉塵爆炸震傷了大約五只巨鳥,辛蒂補了第一木倉,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費口舌了。
這樣的殺戮幸存下來的乘客與船員,基本上都殺死了一只巨鳥。
看到或者聽見有拼命搏殺巨鳥,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爆炸也加劇了伊麗莎白號下沉的速度,繼續躲藏是死路一條,加入搏殺巨鳥背后開木倉,既可以增加存活概率,也不算很大的風險。
絕境的戰斗就是這樣,一旦加入進去,很快就會讓遺忘恐懼。
巨鳥察覺到了獵物的反撲,彼此鳴叫確定伴的傷亡數量之后,迅速脫離了狹窄的船艙內,守外面等待獵物出來,流沙會幫助它逼出獵物。
幸存者沒有選擇,只能集中所有武器跟可以戰斗的,沖出來跟巨鳥對戰。
辛蒂混其中,本來是不引注意的,雖然是女性,但是這種時候只要能戰斗,性別跟年紀沒意。
巨鳥逃離之后,其他幸存者現這個年輕的英國姑娘竟然活下來了,還有幾個幸存者心情更復雜,因為他現辛蒂的木倉很準,戰斗中快速解決了自己遇到的危險與麻煩。
看外表完全想象不出。
年輕漂亮的姑娘,滿頭白的老婦
果然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知道平凡的軀體藏著怎樣的靈魂嗎
大副扶著船舷,他右邊耳朵被巨鳥叼走了,鮮血直流,肩膀上的傷口也裂了。
他不是傷勢最嚴重的,有兩個躺甲板上,胸口鮮血淋漓,呼吸微弱,眼看已經不行了。
“誰有急救包”
“船上的醫師死了,醫用治療室也流沙下面。”
“就沒有去過嗎”
“有,我拿了繃帶跟止痛藥。”
眾手忙腳亂地幫忙包扎。
然后一個更加現實的問題擺他面,他必須離開這條船,接下來的旅程會更可怕。
“島上可能還有其他巨鳥,如果我只是打退了第一波,后面”
塞布爾島沒有樹木,只有巖石跟草,連個躲藏的地方都難找,濃霧遇到巨鳥偷襲的話,根本沒有活路。
最糟糕的是,經過這幾輪消耗,彈藥不足了。
面對巨鳥這種怪物,沒了木倉,單靠木棍與廚刀,能打得贏嗎
歡呼聲慢慢消失了。
開始意識到,他沒有勝利,只是推遲了自己死亡的時間。
“我必須趕到救生站,那有無線電。”大副捂著包扎的傷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