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疤痕的男人站在桌子前。
他曾經是鸚鵡螺號核潛艇上的一員,也出現在塞布爾島外的軍艦上。
經歷了兩次災難,他的外表更加猙獰,眼神也更陰鷙冰冷,就像一個隨時都會咆哮著撕咬生肉的野獸,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桌子對面坐著一位老人,他曾經是穿越北極的潛艇行動任務里的首席科學家,事后經過了一年多的救治,理智與意識才逐漸恢復。
現在他們是那次行動唯二的幸存者了。
去年沒有喪命的潛艇人員,今年全部死在了血月異象里。
死因各種各樣,有的是發狂,有的被自己放的火燒死了,還有一個人甚至被邪教徒綁走獻祭了。
這些資料鋪在桌子上,鋪在老人眼前。
老科學家滿臉悲痛。
“這是一場戰爭”
疤痕男人惡狠狠地說,“戰爭說起來復雜,其實很簡單,只要找出敵人,再殺死他們就能獲得勝利清洗污點恢復榮譽的唯一辦法就是戰勝敵人”
“它們不是人,甚至不是我們能想象的存在。”老人抬起頭,毫不客氣地問,“史丹尼上校,我聽說你組建的那個秘密部門,在三個多月前的英國輪船迷航事件里全部死亡,還造成了兩艘艦船的嚴重損失。如果不是血月異象你被緊急召回的話,我猜測現在你已經上了軍事法庭。”
“砰。”
桌子被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是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
很久之后,那個陰鷙的聲音才響起
“莫爾先生,所以你不愿意幫助我們你想要背叛國家,背叛全人類嗎”
“我聽說你們打算使用核武器。”老人答非所問。
疤痕史丹尼盯著他看了一分鐘,發出一聲輕蔑的哼笑“你說呢”
老人莫爾冷淡地回答“你們沒有做到,因為火箭發射需要計算軌跡,等到一切準備就緒,血月異象已經消失了。”
疤痕史丹尼的額頭暴起了兩條青筋,他隔著桌子一把拎起了老人的衣領,語氣里充滿了威脅。
“只要我點頭,你的資料上立刻就會被蓋上已死亡的印章。我知道你有很多學生,你很有身份,還有很多朋友為政府跟軍隊工作,可是你已經發瘋了兩年,在療養院里被看管了兩年,在他們眼里你已經是個過去的符號了。”
這時房門被急促地敲響。
“上校,幽靈電臺收到了新的聲音。”
“等等”
疤痕史丹尼看著老人掙扎的動作,放開了手,居高臨下地說滿意地說“我想莫爾先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說完他大步離開,房門打開,又被重重地關上。
老人跌坐在椅子里。
隔著門,對話聲音模糊地傳進來。
“有人在說話,沒法分辨內容后來響起的聲音制造了一場混亂,聆聽電臺的七個人里出現了幻覺,他們說看見了海妖”
“見鬼,再說一遍”
“那個聲音很美,很動聽,但是讓人產生幻覺,到現在為止沒人能清醒地復述內容。”
“廢物我不是說了,幽靈電臺播放的聲音很像我們在塞布爾島外圍收錄到的怪音嗎找到它的來源,我們就能找到失蹤的死亡島,找到那些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