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戴維瘋了,神父說戴維對神不夠虔誠,巫婆說戴維驚擾了亡靈。
這些經歷讓戴維變成了一個沉迷巫術、宗教、鬼怪符號、占卜的年輕人,經過幾年的研究,他不僅沒有發現神秘學里說的怪物與神,倒是揭穿了不少鬧鬼的把戲。
恰好電視臺流行探索靈異廢宅的節目,各種驅鬼方法在美國也很盛行。
戴維稀里糊涂地登上了一期節目,因為膽大心細,在電視臺得到了一份短期工作,靈異節目結束后,他又通過新朋友的介紹,做了一名小報記者。他很會寫一些聳人聽聞的靈異案件,對搜集消息也很有一套,還拍到過幾次丑聞照片,所以生活很不錯。
這份平靜,在半年前被打破了。
血月異象。
戴維堅持相信,通訊中斷、天體觀測異常、人類情緒反常全是外星人的飛船造成的。
后續的一切事情都在證明這個觀點,比如美國建立的神秘基地,比如幽靈電臺,比如世界各地出現的畸形生物,戴維相信這里面肯定有外星人。
可惜每個國家都堅持不肯透露。
戴維發誓要挖掘真相,他這個瘋狂的想法得到了朋友與上司的大力支持,甚至有人出錢資助他。
現在就是戴維跑得最長、最遠的一次冒險。
他從各個渠道得到的可靠消息,“收攏”了塞姆勒鎮異教徒的某個可疑政府結構,一直逗留在南美洲智利礦業開發公司。
戴維還收到了兩張模糊的照片,其中一張是打碎的尸體,體格龐大,不像是正常生物,另外一張是裝甲車與坦克的照片,車身的迷彩偽裝有一個戴維熟悉的標記符號。
這個符號從1958年開始出現,戴維已經好幾次在“神秘靈異事件”里確認帶著這個符號的政府機構人員出現了。
再聯系一下期貨市場的異常狀況,戴維相信這次他絕對能抓住外星人的蹤跡。
在這個關鍵時刻,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戴維閉著眼睛打開抽屜,拿出一瓶藥,取出一顆吞下去。
他渾身冒汗,額頭青筋不停地跳動。
以前他的毛病沒那么嚴重,休息一陣或者睡一覺就會好,可是最近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仔細算起來,就是從血月異象開始
戴維睜開眼睛,臉色陰沉地看著藥瓶,里面已經空了一半,這種鎮定劑吃多了會上癮的。
他決定這次回美國一定要去醫院檢查。
“也許真的有什么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戴維自言自語,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是人類的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那是外星人不是病毒,而是某種光譜,照久了會影響人的大腦。”
戴維小時候的失蹤經歷,在美國有一個很流行的說法,說是被外星人綁架了。
戴維并不認為自己的大腦經過外星人的改造,但他相信,自己肯定跟正常人不一樣,對這些東西更加敏感。
他進入盥洗室,拽下毛巾沾濕,狠狠擦了一把臉。
然后他做好心理準備,再次抬頭看天花板上的污漬。
“呼。”
戴維松了口氣。
那就是一塊灰斑,某個技術差勁的裝修工遺留的。
戴維拉開窗簾,拿出地圖準備在書桌前對照礦區地圖,研究怎樣潛入拍照時,他忽然看到了玻璃窗上的殘葉。
今天早晨下過雨,它是被風吹到窗戶上的。
葉子枯黃,又被蟲子蛀得坑坑洼洼,露出了植物的經絡。
不知道為什么,這些經絡在戴維眼里構成智利地圖的形狀,狹窄細長、那些小洞的位置也像礦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