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田的,姓陳的......”張恒點點頭,笑了,“我知道是誰了,你不用擔心,陳主席的好日子馬上到頭了。”
在他離港期間,《工商日報》和其他報媒已經陸續報道過有關香江天線的負面報道,按照前世軌跡發展的話,不用兩個星期,這家必將臭名昭著的公司就會在年前宣布退市。
始作俑者同樣沒有好下場,陳普分被迫引咎辭職,從九龍交易所主席的位置上黯然下臺,等他東山再起,已經是80年代初期的事情了。
張恒一直在關注此事,準備屆時再痛打落水狗,沒想到對方同樣不曾放過自己,這下也好,到時候自己就沒有絲毫心理負擔了。
“張老板,你說的是真的?”小花哥露出期盼的目光。
“你層次太低,這種消息自然不是你可以知道的。”張恒輕輕揮揮手,“我說是那就是。”
“那,那我還有救!”小馬哥連滾帶爬地下了地,二話不說磕了三個響頭,“請張先生指路!”
“起來吧,內傷還未痊愈,就老實休養吧。”張恒淡淡道,陳鎮寧上去同吳運福一起把他扶到床上。
“不,這個時候,我不能休養,我要聽您指路。”他執拗地坐起來,目光灼熱地看向張恒。
張恒沉吟片刻道:“我先問你,你準備做到哪個地步?”
小花哥想了會,遲疑道:“我和手下弟兄們不能被革除出山門,然后可以改換一個堂口。”
“那我憑啥為你出頭?”張恒冷笑道。
小花哥愣了,喃喃道:“是啊,這件事你什么好處也撈不到,你憑啥。”
吳運福突然跪下了:“張老板,看在同是藍田邨出身的,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和小花哥,還有一幫弟兄們吧。”
張恒沒有搭理他,沉聲道:“太令人失望了,你們就這點志氣,別想著我會搭手!”
“起來!”小花哥狠狠踢了吳運福一腳,目光看向張恒,“張老板,我知道你不怕多花錢,所以老大要加收保護費你最后也會答應,可我知道你有逆鱗!”
張恒瞇著眼,語氣極其平淡:“說說看。”
“藍田邨!”小花哥加重語氣道,“你不會眼睜睜看著老大在藍田邨里大肆販賣白粉,就如這次我和弟兄們拼死反對一樣!”
“說的有點道理,你還不是太笨。”張恒笑了,“說說看,假如你成為觀塘坐館,你會怎么做?”
“您答應了?”小花哥喜出望外,身體前傾,隨即沉重地靠在墻上,聲音低沉,“不可能的,賣白粉這么賺錢,即使我當了坐館,如果沒有錢分給總山頭和手下弟兄們,也不可能阻止這件事發生。”
“你別忘了,賺錢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張恒正視著他的眼睛,“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當觀塘坐館?當了以后能不能管住自己的手不亂動?”
小花哥眼中放出光芒來,毫不猶豫再次撲到地上,“我想,以后我一定聽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