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在馬警員和陳鎮寧一左一右的護送下,從人群中開出一條通道來,進入設在殯儀館內的靈堂。
迎面是一面花圈墻,中間掛著李小龍的黑色遺照,上面四個黑色大字:藝海星沉。
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香,張恒帶著兩個手下躬身行禮,隨后瞻仰過李小龍遺容,再轉向一邊的家屬區。
李小龍的妻子琳達披麻戴孝,摟著他的一雙兒女,坐在地上,身邊是他的幾個家人,兩個姐姐,長兄李忠琛,弟弟李振輝。
令張恒微微吃驚的是,家屬區里還有兩個他認識的人,一個是何鴻鑾,一個是一身黑衣帶著墨鏡的苗可秀。
李小龍母親出身何家,但是其生母不過是個小妾,故此并不為何家承認,兩家關系很一般,何鴻鑾能夠出席,應當是何家表示了極大的善意。
而一身未亡人打扮的苗可秀,那就有些驚世駭俗了。
難怪她從此未嫁,孤老一生。
“請節哀順變。”張恒深深鞠了一躬。
琳達連忙扶起兩個孩子,同家人們一起還禮。
何鴻鑾上前一步,誠懇地說:“小張生,多謝你能夠前來。”
“布魯斯是我的朋友,我一直敬佩他為中國功夫電影做出的卓越貢獻,可惜天不假年......能夠為他送行,我既悲傷又榮耀。”張恒語氣低沉。
兩個孩子仰著頭,看著兩人說話,表情有些懵懂,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些人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張恒深深看了李國豪一眼,摸摸他腦袋,“布蘭登,以后有事別忘了打電話給叔叔。”
“好。”小男孩嚴肅地點頭。
“張董。”鄒文懷從邊上擠過來打招呼,身后跟著的幾個人也打著招呼,都是嘉禾的重量級人物或臺柱子,何冠昌,梁風,王羽,謝閑等。
這一次,王羽和謝閑幾個表現得異常尊敬,張恒也沒心思搭理他們,隨意點點頭,同何鴻鑾、鄒文懷幾人走到角落,小聲交流起來。
“布魯斯的病因確定了嗎?”他首先問。
鄒文懷臉色難看:“應該是藥物引起的腦水腫,香江法院已經介入,之前法醫已經做了詳細檢查,報告可能會在一個月內公布。”
張恒點點頭:“鄒董啊,流言可畏,你可要做好準備啊。”
“我視布魯斯如兒子,他的離去對于嘉禾來說就是晴天霹靂,沒想到我們還要面對這種不堪局面,要不是何先生和李忠琛先生力挺,琳達女士也信任,我們還真是說不清了。”鄒文懷滿臉苦澀地搖頭。
“這樣就好,爭取讓法院多請專家,最后出具一份有公證力的詳實的報告,把這件事情蓋棺論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