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夏荻連忙扶住他,責怪地看著李叔,“子賢都這么大了,你怎么還老是打他啊?”
“姐,我頭暈!”見小胖子軟綿綿就要往夏荻身上靠,張恒急忙叫道,夏荻連忙脫手,回來給張恒按壓太陽穴,“沒事了吧?”
看著小胖子扭曲的肥臉,張恒瞇著眼笑,“嗯,很舒服,不暈了,姐你真有一套。”
夏荻把酒滿上,李叔美滋滋喝了一口,鄭重說道:“小荻,我和你說,小恒醒來后,一下子懂了好多,我家混小子說了,他今天在學校......”
享受著夏荻詫異驚喜的目光,再瞥一下臉色灰暗的李子賢,心中自得的張恒,表情無比平淡地吃著菜,不聲不響。
“小恒,我想請你有空教教我這混小子英文。”李叔放下酒杯,盯著李賢。
李賢把手放到下巴,額,沒有胡須,沉吟道:“拜師是嗎?”
李叔還沒說話,李子賢臉已經黑了。
啪!
“你就裝吧!”夏荻用筷子狠狠打了他那只手,眼睛一紅,“這幾年,如果不是李叔他們照顧,我能熬得過來?”
“好,夏荻姐,你說什么我都答應!”張恒可憐巴巴道,“那讓他放學了到我攤上來吧。”
“什么攤子?”三人都睜大了眼睛。
張恒把事情一說,李叔笑著連聲說好,只有夏荻似乎有些疑慮,可她沒有說。
“對了,李叔,廠里怎么樣?”張恒記得他是在一間印刷廠上班的,因為剛剛想到的計劃,就問了下。
“這幾年不行啊,競爭太激烈了。”李叔搖頭嘆氣,喝著悶酒。
時機未到,張恒也不再追問,隨意勸說幾句。
晚上入睡前,夏荻在地上鋪了張席子,無論如何不愿意再躺回床上。
“夏荻姐,之前不一直那么睡的嗎?”張恒“委屈”地說。
“以前你還小,后來又不省人事,現在你長大了,我們必須分床睡了。”夏荻扭過臉去,給他個濃密黑發的后腦勺。
“你,你不是我媳婦嘛。”張恒厚顏無恥道,喉嚨動了下。
“娘走之前交代過我,等你16歲再......圓房!”夏荻低聲說,腦袋都快要勾到胸口了。
“好吧,還有2年,一個人睡有些無聊啊。”張恒嘀咕,閉上了眼。
“小恒,你......你把臉轉過去。”夏荻關了燈,犀利索羅地脫掉襯衣和外裙,摸黑疊放好,鉆進地鋪上的薄毯中。
兩人翻來覆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荻忽然說:“小恒,我想去趟外面。”
張恒一下子明白了,她想上廁所,可這幾棟樓每到夜深,是沒有女孩會出去上廁所的,那邊完全沒有防護措施,經常有咸濕佬偷窺騷擾。
“要不,我送你過去。”
“你身子不好,算了吧,我平時有用.......痰盂,你能不能閉上眼睛,捂起耳朵。”夏荻聲音發抖。
......
好半天,夏荻說道:“好了。”
張恒郁悶地看著天花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又過了好久,整棟樓完全安靜下來。
兩人還沒睡著。
忽然,夏荻幽幽說了句:“諾頓夫人也給你洗過澡的。”
“諾頓夫人?”半睡半醒的張恒一下子睜大了眼,心中狂呼,“夏荻姐,你說這個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