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韌勁不錯,為人又懂得孝順師長,我就破例,先教你龜鶴養生功吧,好好看著。”陳寶山走到廳中,先是肅立片刻,然后緩緩耍了一個套路。
你還別說,手腳緩緩而動,挺有觀賞性的。
可張恒怎么看,都感覺有些怪異,等陳寶山收功肅立后,一道念頭閃過,他脫口而出:
“陳師父,我怎么看你示范的動作,就像烏龜和水鳥啊,喏,這是烏龜爬,這是烏龜......的頭一伸一縮。還有,這是水鳥單腿站立,在梳理羽毛吧,這是在啄食水里的小魚吧。”
“什么水鳥,那是仙鶴,龜鶴功,懂不?”陳寶山氣得只喘粗氣。
仙鶴?
您老不會告訴我,仙鶴就這幅挫樣吧?
張恒欲哭無淚:“可這樣模仿烏龜,還有......仙鶴的動作,有用嗎?”
“自然界,哪種動物的壽命最高啊?”陳寶山白了他一眼,再次虛捋毫不存在的胡須。
“烏龜,還有仙鶴,如果有的話。”張恒嘀咕道。
“那不得了!”陳寶山一拍桌子,大聲道,“回去每天早晚各練一回,每次感覺到身體發熱就可停下,一個月后再來找我。丑話我可說在前面,到時候我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你下功夫了沒有,如果我不滿意,下次就不用來了。”
“阿爹,你對小恒哥這么兇干嗎?”
悻悻而走的張恒聽到了陳鈺蓮似乎在為自己打抱不平,走下樓梯時嘿嘿笑了。
屋子里,陳鈺蓮氣呼呼噘著小嘴。
“這小子臥床5年,身子骨實在是虛到極點,哪里能練什么武?我只好勉為其難,先讓他把龜鶴功練順了,等身體調理好后,再做打算。”陳寶山平日最喜這個小女兒,耐心給她解釋。
“可你為何不和小恒哥好好解釋,老是吼他干嗎?”陳鈺蓮不依不饒道。
“瞧瞧,一盒巧克力就把你收買了吧。”陳寶山戲謔道。
“才沒有呢。”陳鈺蓮撇嘴,“小恒哥好可憐的,父母死得早,他又在床上躺了5年,你沒有同情心!”
“還不承認,你嘴上黑乎乎的是什么?”陳寶山指指她嘴角。
“哎呀!”陳鈺蓮臉騰地紅了,小手用力擦起嘴角。
“好了,吃就吃了吧,不過,你怎么忘了我這個爹啊?”陳寶山摸摸她腦袋。
“阿爹,給!”陳鈺蓮另一只手從背后拿出來,赫然是一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
“好,謝謝乖寶貝。”陳寶山咬了一小口,眼睛瞇起,“鬼佬搞出來的這玩意真是好東西,如果我小時候也能吃到這個,那我的武藝絕對可以再上一個臺階。”
“阿爹,別吹牛啦,你的武藝嘛,用娘的話講,稀松平常!”陳鈺蓮嘿嘿笑著,跑進臥室。
“你再這么不乖,我可要把你嫁給那個臭小子啦!”陳寶山在客廳里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子,然后小心地看了下臥室,長長松了口氣。
很快他哀嘆道:“丫頭啊,你這一打擾,我都忘了問那臭小子,發財大計到底是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