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洲沒有準備,頭被拽的垂落下來,差點跟周慕的臉撞在一起。
周慕的臉上還帶著點沒睡醒的懵懂,清純又無辜,但他的眼中又翻滾著壓制不住的欲望,眼神鉤子一樣,在秦洲的脖頸上來回的打量。
剛剛睡醒的他聲音綿綿的帶著一絲啞,湊在秦洲耳邊輕輕地說“你知道給喜歡的人做衣服是為什么嗎”
秦洲沒接話,仰著頭任他動作。
指尖很輕易的就插進了領帶結里,周慕輕輕一挑,領帶結就這么松散的被他輕佻的勾在手上,秦洲覺得自己的心也被他勾在了指尖上。
“就是為了看他一件一件穿上,然后在被自己一件一件親手脫下來。”周慕回答完自己的問題。
手指用力一拽,整條領帶被他拽的松散開,搭在秦洲脖頸上。
見周慕腳尖踮的辛苦,秦洲干脆將他整個人抱起來,讓他坐在洗臉臺上,仰視著他,笑著說“慢慢來。”
周慕被他盯得臉紅,干脆直接把領帶抽下來,蒙在秦洲眼睛上,在腦后打了個結。
“不許看。”他小聲嘟囔著,手指繼續動作。
居高臨下的位置果然更好操作,而且眼睛被蒙住的秦洲看上去少了幾份銳利多了幾份秀色可餐。
周慕一邊操作,還一邊賤兮兮的小聲挑釁,“現在還是大白天,不可以學習哦。”
但是解紐扣的手倒是沒有絲毫停頓。
秦洲好脾氣的任他各種挑釁,嘴角一直揚著,等周慕基本完成操作,忽然一把將他抱起來,抗在肩膀上說“我現在看不見,所以天黑了。”
高等級的雌蟲自身可以釋放聲波用來導航,所以短時間內失去視力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更何況這是秦洲的臥室,他天天住在里面,即便不釋放聲波,對于所有擺設和家具的位置他都了如指掌。
很快,周慕就被摔回了那張他剛剛爬起來的大床上,彈了兩下被上面的秦洲按住了。
秦洲翻了個身,把他放在上面,躺在底下悠閑的說“半途而廢可不是個好習慣,這一身都是你做的呢。”
不愿意認慫的周慕,還是有始有終的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
他剛剛做完,就又被翻轉過來,按住了,秦洲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這次可是你先動的手哦。”
周慕推著秦洲的下巴,發出最后的掙扎,“還是白天呀。”
秦洲把自己眼睛上的領帶扒下來,細心的蓋在周慕眼睛上,學著他在腦后打了個漂亮的結,然后俯下身,用最蠱惑的語氣,在他耳邊說“乖,天黑了。”
素了一星期的秦洲,終于按著自己送上門的周慕,解鎖了首個白天場景。
領帶被淚水徹底浸濕的那一刻,周慕在心里暗暗咒罵自己。
今天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