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只是現在沒有看追命而已,但是卻不代表他后面不會找追命的麻煩。現在不過是沒有空搭理他,等到騰出手了,再來處理。
旁觀的冷血早就看清了一切,但他只是沉默著。反正三師兄已經習慣了,這也不算什么。
鐵手也不好說什么,他要是說了的話,恐怕自己也要倒霉。他真的不想一直處理那些需要和高門大戶打交道的案子,三師弟,只能夠辛苦你了。
后來的追命說好的師兄弟情呢
哦,并沒有呢
用過飯,大家就自去做事去了。雖然剛過了年不久,但是神侯府的事情依舊不少。誰讓他們之前為了無情的婚事,將那些不緊急的事情往后推延了,現在自然就要處理了。
所以,神侯府中能夠清閑的人也就只有無情和沈葉了。但是無情也不可能眼見著眾人忙得腳打后腦勺,自己卻無比清閑,哪怕這是自己新婚的第二天。于是,他就在書房處理一些文書。
不管是諸葛正我還是鐵手等人,他們都不愛處理文書,只能夠由他來了。
沈葉就窩在無情的身邊,和他共用一張桌子,手中拿著汴京新出的話本子看。他們都不覺得擠,反而很喜歡這樣。
“切。”看著看著,沈葉就不由得嗤笑出聲來。
無情手中的筆一頓,而后轉過頭看她,“看到什么了”
“小余哥,你看這里。”沈葉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著書上的一行字,“這個書生說他腹中饑餓,只能夠多吃了半個餅子,可是想到家中還在為人洗衣掙錢的寡母,又覺得愧疚。于是,他又吃掉了剩下的半個餅子。哈哈哈,他好搞笑啊。”
“這有什么好笑的”無情一時之間沒有明白。
“他要是心疼寡母,那就把餅子給他母親吃,他自己都吃光了,還要假兮兮地說著愧疚。這么大一個人了,又是個書生,就算是出去給人做賬房或者替人寫家書那也能夠掙點錢,哪里要他的寡母辛苦在冬日為人洗衣呢”
說到這里,沈葉不由得皺了皺臉。她看不起這樣的人,就知道嘴上說好聽的,哪里是真的心疼他母親呢。
無情笑了,“阿暖都知道書生能夠為人做賬房或者寫家書掙錢了”這看著,倒不像是以前那樣,對這里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了。
“那當然。”沈葉微微抬著下巴,一副得意的樣子,“我可厲害了,和以前當然不一樣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都在這里待了這許久了,小余哥你可不能夠小看我。”
無情笑著放下了手中的筆,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是,是我的錯,怎么能夠小看了厲害的沈姑娘呢。”
“那是”沈葉搖頭晃腦的,得意極了。
無情見她如此情態,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角。“給你賠罪”
“嗯,少了點兒。”沈葉點了點自己的唇,“還要一個。”
無情失笑,又親了親她,“這樣”
“嗯”沈葉認真地思考一下,“可以接受。”而后又笑了,笑嘻嘻地窩進了無情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