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大聲笑著,一邊說“那個蠢女人啊,又怎么可能是哈哈哈怎么可能是,我棄她而去呢”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把口罩都打濕了。
林熙就在一旁靜默的看著。
等她笑夠了,才說
“楚暮云或許,沒想過活著出鉗哨村。”
“或許她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死亡。”
“她進入那戶村民家里,只是在為了給你不在場的證明,她需要有人能夠知道,你并沒有造成她的死亡,你從一開始,便逃走了。”
“可是你沒有離開,楚暮云又被村民扣押逼婚,她一次次逃走,你又眼睜睜看著她一次次被抓。”
“后來在那棟著了火的房子里,你又利用一個時間差進行縱火,你在打暈了我和楚暮云之后,刻意讓關齊方延遲了放火的時間。以確保你趕回學校,可以錯開時間差。”
“楚暮云直到死,都在試圖保護你,保護你們的孩子,而你卻像看一場捕獵游戲一樣,當完了獵人,又開始當觀眾,眼睜睜看著她一次次的從那戶人家逃走,又被村民一次次的抓回來。”
關矜十分欣賞的望向她“全都正確,你不做警察,真的可惜了。”
關矜說著,緩步走向她,口袋中那把鋒利的刀已經拿了出來,她拿著刀柄,在手上挽了一個刀花。
似乎對于殺人這件事,她早已經習以為常。
“你想被我先割掉哪里呢”
關矜的目光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寸一寸的滑過林熙的眉,眼,鼻尖,唇。
最后又停留在了她脖頸的位置,她貪婪的望著那里,在那里有血管。
林熙望著她瘋狂的延伸,情緒已經完全失控。
她身體都在顫抖著。
似乎已經完全沒辦法壓抑暴怒。
惡心感一瞬間爆發,似乎下一刻,她身體上的一切暴戾因子就要變得不受控制。
“你剛才是不是,在站在道德制高點,高高在上的譴責我呀”關矜走到她身前,并沒有急著動手,更像是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當然,林熙覺得她此刻變態而又惡心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譴責我為什么你們這些人,就這么虛偽呢”關矜不解的望著她,口中喃喃“我才是受害者啊,我的父母,害得我一直被人嘲諷,被人歧視。”
“卻到頭來告訴我,爹媽當時也是沒辦法,對我那樣只是別無選擇,而天下無不是之父母。”
“楚暮云也是,她非要那個孩子,非要顧及到楚家,楚家是怎么對她的八萬八都舍不得拿出來,任由她自生自滅。”
“你也是,林熙,虛偽做作,故意高高在上的站在道德高地,試圖壓我一頭,虛偽的人,為名利所困的人,活在也沒有意義,對吧”關矜輕松的笑出聲“不過你剛才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我會動作輕一點的,看在你知道我一切過去的份上,你可以安心赴死。”
就在關矜輕松隨意的,以藝術者的姿態,舉起了刀。
林熙依舊平靜的望著她,不躲不避。
而就在這時,關矜聽到身后忽然傳來了訓練有素的腳步聲。
她沒有回頭,而是越過林熙,向林熙的身后望去。
只見方才正在各種調侃那幾輛車的年輕男女們,紛紛站在不遠處,同時舉起了手中的qiang
不難想象,她身后也是同樣的情況。
“關矜,第一次警告”
“放下手中的武器,蹲在地上”
“否則,我們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