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
楚暮卿從進入這家商場開始,一陣胸悶的感覺便隱隱開始縈繞在她的胸腔內。
在這種公共場合,哪怕她刻意避開了人群,盡量走了人少的扶梯來到三樓,卻依舊被不遠處經過的幾個aha信息素所影響。
一般而言,尤其是在公共場合,大部分aha為了避免自身信息素擴散,是會使用阻隔劑的。
只是那幾個aha可能還是大學的學生,他們手中還抱著一個足球,方才有說有笑的經過她身邊時,口中還談論著半小時前校園足球賽的事情。
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們顯然剛剛運動過,身上aha阻隔劑的效果早已經減退,方才學生們在她身邊經過,他們身上那一陣陣獨屬于aha的信息素像長了腳的藤蔓,開始慢慢攀爬至她的身上。
那些信息素在向她襲來的一瞬間,哪怕并不是特別強烈的信息素,她也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她下意識的五指彎曲,用力的抓著墻壁,這才避免自己狼狽摔倒。
這時,一個相貌絕美的女人向她走近,她身著一身職業女士西裝,長卷發披肩。
“喃秋竟然是你”女人在她身側停下腳步,喚出了她以前的名字“你發病了”
那種感覺又來了。
在女人靠過來的一瞬間,她頭暈目眩,眼前盡是漆黑一片。
對方是個aha,隨著女人的靠近,對方身上的信息素也瞬間擴散開來,頸后的腺體處立刻傳來了一陣刺痛,那種感覺像是被人正拿著針,正一下下的用力扎向她的全身最脆弱的一處敏感地帶。
這間接讓她呼吸困難,誘發了哮喘,喉嚨處像是再次被人扼住。
她用力的吸著氣,卻依舊于事無補。
看清了來人,楚暮卿剛要離開。
女人卻抓上了她的手腕,目光游離在她清冷的臉上。
“聽說你結婚了。”女人貪婪的望著她的臉,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精美的瓷器“我不是說過,你是我的嗎誰允許你結婚的,嗯”
楚暮卿用盡了全身力氣,卻依舊動彈不得,她強忍著暈眩感,咬牙罵道“滾開”
女人卻笑了,同時,故意貼近了她的身體,讓自身的信息素將對方徹底包裹。
她十分清楚楚暮卿的病情,在楚暮卿發病的時候,任何aha的靠近,都會讓她痛苦不堪,失去全身的力氣。
“看啊,我的臉上,還留著你上次打我的痕跡呢”女人惡劣的貼著她的身體“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楚家二小姐呢”
對方的接觸讓她一陣干嘔,尤其是對方身上那奇怪的石楠花aha信息素的味道讓她遍體生寒,她呼吸越發急促,蒼白的臉色再無一絲血色。
“我真的好痛心,喃秋。”女人抓著她的手腕,再次呼喚著她以前的名字,強行讓她的指尖觸碰到她的心口位置“你知道你對我的背叛,意味著什么嗎”
楚暮卿用力抽離出手,繼而手指握成拳,因為慣性,她一截蓮藕般白皙纖細的手臂強撐著墻壁,才不至于摔倒。
她的抵觸讓女人紅唇溢出苦笑“我這里再也不會跳動了,它以前,都是為你而跳動的。”
楚暮卿強忍著腺體的疼痛感,卻對她笑了。
那是一聲輕蔑的冷笑。
女人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陸囹圄,你這話讓我惡心。”
楚暮卿站穩了身體,不帶一絲感情的說。
她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女人有些痛心。
陸囹圄望著她清冷的眼睛,輕聲低喃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對我說,會永遠照顧我的。”
楚暮卿回以一個冷笑“你也說了,是以前。”
“你還說,等你被領養了,你就會一起帶走我,然后我們一起念書,一起長大”
陸囹圄像是聽不到她的話。
“喃秋,你明明說了的啊為什么你會不講信用呢你被楚家帶走的時候,我在后山的林子里等了你一整天,你說你會來找我的。”
“不過沒關系,哪怕我們不能一起長大,但我可以標記你你看啊,哪怕你結婚了,你這樣的病,應該沒有被你的aha標記過吧”
陸囹圄嗅了嗅她的臉,在唇角即將觸碰到她臉頰的時候,在她抗拒的后仰中,她又驟然停下,她沉迷的呼吸著楚暮卿腺體上散發出來的oga信息素。
楚暮卿的哮喘在陸囹圄的喋喋不休中,發作的也越發嚴重,如果剛才她強撐著意識,才讓自己沒暈倒。
那么此刻,她腳步虛浮,眼前漆黑一片。
她已經開始聽不到陸囹圄在說什么了。
“雪松真好聞。”陸囹圄迷醉的閉上眼“你的阻隔劑在我面前失效了,再過半個小時,你就會強行進入發情期,讓我標記你吧。”
“你說,我們現在應該去酒店呢還是去我家”
“去我家吧。”陸囹圄的眼神近乎瘋狂“你的第一次,應該正式一些不應該去酒店那種骯臟的地方。”
她抬起手,想要撫摸楚暮卿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