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年紀太小,上頭的兄姐都與他差著歲數,都有活干,沒時間帶他去玩兒。
小家伙兒從小到大,去過的地方十分有限,根本不認識村里的路,河邊更是沒去過。
他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又不曉得不能往河邊走,踩進水里,倒也不意外。
“所以還是怪三郎四郎。”陸蓉總結。
陸景堂跟著點頭,誰說不是呢要不是他做了那場夢,小五郎就不只是落個水了。
雖說夢里他已經把那兩個家伙收拾了個夠嗆,但夢里他小五郎可是沒了,夢里收拾的,不能當真。
還得再找機會,把他們兩個收拾一頓。
兩人說著話,也沒閑著。
陸蓉繼續搓稻穗,陸景堂見狀,將景年放下,也跟他一起搓。
他在想賺錢的事,想改善家里情況很簡單,說到底還是窮。
他今日上山,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弄點兒外食添一添肚子,總這般餓著,著實熬人。
他都覺得難受,蓉娘與年哥兒更是可憐,恐怕連吃飽是什么感覺都不曉得。
景年蹲在一邊,看阿兄阿姐搓稻穗,他們不讓他伸手,便有些無聊。
小家伙兒歪著腦袋想了想,打開荷包,抓了兩個花生出來。
三堂兄和四堂兄都想要,是什么好東西呢
兩只小手來回撥弄,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他還趁著阿兄阿姐不注意,偷偷塞了一個花生到嘴里。
沒敢咬,舔了一下。
噫,沒有味道。
非要說,泥巴味。
景年奇怪地看著手里的花生,不好吃,為什么要搶
好在陸蓉搓稻穗間隙,扭頭看了眼崽崽,發現他正跟花生較勁兒,連忙放下手里的活。
“年哥兒想吃花生阿姐給你剝。”她說著,拿過景年手里的花生,輕輕一捏,露出里頭兩個紅潤潤的花生米。
“年哥兒接著。”陸蓉示意崽崽張開手,她手上干活臟。
景年連忙把小手攤開,陸蓉把花生米擠到他手上,“年哥兒快吃,這花生米好紅,一看就甜。”
一聽到甜,景年立刻把花生米往嘴里塞。
先是跟吃糖一般,舔了舔,沒嘗到甜味兒,想著阿姐不會騙他,又試著咬了一下。
香、脆、甜
崽崽快樂得眼睛瞇起來,忙不迭把小荷包往陸蓉手里塞“阿姐,剝,剝,花生米。”
陸蓉又給他剝了兩個,這回景年卻沒急著往自己嘴里喂,一個勁兒往陸蓉手里塞。
陸蓉不接“年哥兒,已經剝好了,可以吃了。”
景年不依不饒,急得站起來要往阿姐嘴里喂“甜甜,阿姐吃。”
虧得陸蓉是坐著,不然崽崽還夠不著。
陸蓉要說話,嘴巴一張,花生米便進了嘴巴。
景年又捏了顆花生米,這回是往陸景堂嘴里喂“阿兄,阿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