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景年幾年未來,街面上又多了許多新鮮玩意兒,他看得也覺得有趣。
“年哥兒快看快看”三郎抓住景年衣袖,激動地喊。
景年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是兩個胡人,吹著造型奇怪的笛子,面前的攤子上,竟然有兩條蛇扭動著身體,似乎在隨著樂聲翩翩起舞。
“是舞蛇人。”
景年跟他阿兄過來,見過這個,他低聲同三郎解釋“那蛇沒毒的。”
否則兵馬司的人,不會允許他們在路邊表演舞蛇。
三郎看得津津有味,他還是第一回見到這種表演,過去扔了幾個賞錢才走。
一路行去,好吃的好玩的太多了,要不是跟李士杰和薛忠寶約好了,景年和三郎非得停下來,先吃吃玩玩再說。
又往前走,人群更擁擠,似乎是前頭堆擠了許多馬車。
他們停下等了一會兒,三郎踮腳,看著前面闊大的門臉,三層高樓,好奇道“這是個什么鋪子”
進出的人太多了,看著生意極好的樣子。
景年瞥了一眼,微微蹙眉,他記得以前此處有個布莊似乎是跟隔壁鋪子打通了,改成了一家。
松煙輕聲道“要不小的去打聽打聽”
“不必了。”景年說“若是感興趣,回頭自己去瞧瞧便是。”
前頭的馬車挪走了,終于能通行,路過那鋪子,瞥一眼牌匾,景年愣了一下。
三郎也瞧見了,咧著嘴笑“這店真奇怪,這么大的鋪子,叫雜貨鋪。”
景年也覺得有意思“不曉得里面賣什么的。”
難不成真賣雜貨
三郎同樣好奇,他說“等咱們回來路過的時候,可以進去逛逛。”
景年點點頭,若是發現有意思的物件,可以買兩樣。
兩人說定,繼續趕往與薛忠寶和李士杰約好了的地點。
那是一處專門的蹴鞠館,里頭有專業的蹴鞠場子,當然,這種要用,就得給錢了。
長隨分出一個,跟蹴鞠館侍從牽著馬去馬廄安置。
其他人買了門票進去,所謂門票,就是一根竹籌,頂部寫了個“觀”,下面有序號。
這種表示他們是來觀賽的,但是不可上球場,想進場踢球,得買別樣的票,比這個票貴一些。
還有一種套票,就是景年和三郎買的那種,非常貴,但只要買了票,可以在蹴鞠館待半日,想看比賽看比賽,想自己下場踢下場踢,還有免費的點心供應,就是茶水得自個兒掏錢買。
瞧人家這生意做的,精得很,不管是觀賽加油還是自己下場踢,哪有不要水的,看比賽的喊得嗓子疼,自己踢出了汗更是渴水。
說是點心不收錢,可光吃點心,哪個干咽得下去。
有想法有能力,活該人家賺錢。
薛忠寶昨個兒跟景年講過,說那些來這里比賽的,若是那種比較有名氣,能吸引觀眾來看的蹴鞠隊伍,他們比賽用場子便不收錢。
不但不收錢,贏的那隊,還能分潤當天賣出去的觀眾門票收入,因此許多隊伍都愿意來這個蹴鞠館比賽。
既能踢比賽,贏了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呢
蹴鞠館很大,不止一個球場,景年根據侍者的指示,找到了他們要看比賽的那個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