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一時順口了,瞧見景年給云廷整理衣裳,抓住機會刺景年幾句,沒想到景年還沒反應,衛紹武先炸了。
他慫唧唧地說“我、我又沒說你。”
“那你說的哪個”
衛紹武抓著他不放,他早就忍不了這傻x玩意兒了,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朝施長文走過去。
施長文嚇得連連后退,嘴上說著“沒說你,我沒說你,衛衛紹武,毆打同窗,要去繩愆堂打板子的”
衛紹武怒氣上頭,氣勢洶洶道“老子今天就算拼著挨一頓板子,也得先收拾了你這個王八羔子”
他怎么說也是武將家的公子,雖說家傳武藝使得稀爛,只能在國子監混混日子,但收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嗶嗶別人的施長文,還是毫無問題的。
其他監生眼見要打起來了,有的來拉架勸架,跑出去叫師長,有的湊熱鬧起哄,還有些暗恨施長文的,跑去關門關窗。
還有人找上景年了,那個“仗義助人”的肖仲德要拽景年去勸架“五郎,你快勸一勸衛二郎,施齋長不過開個玩笑,大家都是同窗,怎么能動手呢”
景年側身躲開他的手,唇角翹起,眼神冰冷“你個奴才秧子,別碰我。”
肖仲德一愣,壓抑著怒氣“我好心勸你,你怎么罵人”
景年忽然笑開了,他臉生得好,眉眼彎彎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單純“開個玩笑而已,大家都是同窗,肖兄不會開不起玩笑吧”
把他當傻子呢,衛二哥幫他出頭,他再充好人去勸他,將衛紹武置于何地。
自己剛說過的話被扔了回來,肖仲德面色一陣白一陣紅,氣是真的氣,又不好發出來,屬實是被自己的話給堵住了。
景年嘲諷地瞥他一眼,這種人他平時是懶得搭理,并不是真拿他沒辦法。
他捏了捏手指,衛二哥都上了,他再繼續待著任由哥哥出頭,像什么話,又不是三歲的時候,被欺負了只能回家去哭。
“阿廷,你站遠點兒,咱們少栽進去一個是一個,不能收拾一個混蛋,把我們都搭進去。”
相處至今,只見著云廷待他溫柔如水了,景年早把他提手就打斷人腿的事兒拋到了腦后。
云廷垂著頭沒有吭聲,若是此時抬眸,眼底嗜血的赤紅便如何也遮擋不住。
緊握的兩手之間,指縫隱隱漫出血色,那是指甲陷入掌心,刺破了皮膚。
早在衛紹武拍桌之前,他已經壓抑不住怒意差點兒要出手,打碎他的牙齒掐斷他的脖子,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個討厭的家伙再也開不了口。
反倒是衛紹武拍桌那一下驚醒了他。
不能讓景年看見。
他心里的那些惡念,不能讓他知道。
景年說上就上,衛紹武被人攔住,沒人攔他,就一個肖仲德,此時巴不得他上去摻和,不管是打了人受罰還是被打一頓,都是他樂見的。
施長文眼看著衛紹武被其他監生團團圍住,自己安全了,頓時又得意起來,躲在一邊叫囂“衛紹武,你等著,毆打齋長,記你大過,等著去繩愆堂挨板啊”
話未說完,被人一拳掄在臉上。
他躲在角落,旁邊就是一根立柱,被打得身子一晃,一頭撞在柱子上。
景年打完一拳又接一拳,等其他監生們反應過來,施長文已經讓他打得鼻血都涌出來了,毫無反抗之力地癱在那里哀嚎,喊著“救命”。
“別,五郎,別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