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了翁婿,再給大雍培養一個能臣,也是不錯的嘛。
總之,放景年回家守孝,昭明帝很不情愿。
朝堂之上,陸氏兄弟中,他最瞧不上的是陸景賢。
倒不是說陸景賢有多差多礙他眼,可是比才華能力,他不如陸景堂能干,比容貌性格,他不如景年討喜。
景年是那種,長得好看的沒他才學高,才學高的絕沒有比他好看的。
陸景賢什么都占不著第一,有景年和陸景堂兩個珠玉在前,他自然就被襯得黯然無光。
可是五皇子想留下他,陸景堂又很堅定得想送景年回鄉,照明帝就松了口。
橫豎景年年紀還小,就算耽誤幾年也不礙事,昭明帝如是想。
因此最后留下守孝的,就景年一個人,就連三郎四郎都被陸景堂帶走了。
陸十七說“應該是吧,來找你的是你家那個松煙,他沒說。”
景年笑著安撫道“十七叔別慌,也可能是我什么朋友。”
他足有好幾個月沒收到阿廷的信了,昨晚躺床上還有點兒慪氣,他寄過去的三封信都沒收到回信。
“你先回去看看。”陸十七說“沒事你再回來也行,或者明兒個再來。”
景年扭頭看了一眼,正歪著腦袋扭著脖子往外瞅的小學生們,嚇得一個個縮了回去。
他心中一陣好笑,接受了陸十七的好意“成,那我先回去,這里就麻煩十七叔了。”
“客氣,客氣”
陸十七連聲說著,目送景年回去收拾了書本,又教育小學生們幾句,這才回家去。
在族學門口見著松煙,聽他說第一句話,景年臉上的笑就消失了,神色變得凝重。
松煙說“是三郎君送信回來的。”
景年知道,兄長將三郎四郎帶在身邊,不是因為他們有多能干多優秀,因為他們最可靠。
派三郎回來給他送信,一定是有極重要的事。
等他回到家,看見滿身風塵,表情沉重的模樣,心中的忐忑又加深幾分。
“三哥,是出了什么事嗎”景年擔心地問。
三郎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他“一兄的信,你自己看吧。”
景年連忙接過信拆開,果然是他兄長的筆跡。
原本以為會很厚,然而就抽出來薄薄的一張紙,就這一張紙,都沒寫滿,景年頃刻間就看完了。
看完之后,他就懵了。
又看一遍,還是很難理解。
他抬起頭,眼底皆是茫然“三哥,這這信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什么叫“錦鄉侯世子原為五皇子”,錦鄉侯世子,不是阿廷嗎五皇子是宗瑯啊跟阿廷水火不容的,阿廷怎么會是五皇子他們表兄弟兩個抱錯了
可是也不對啊,阿廷臉上有胎記,宗瑯又沒有,而且阿廷明明比宗瑯大將近一歲。
還有,他走的時候,皇上不是好好的嗎
幾個皇子斗生斗死,但也都還算健全,怎么這才幾個月,一下又死又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