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用土豚先練手之后,趙羽茜下手的時候就放松多了,那只被摁住的土豚在獸人戰士的大手下艱難地掙扎著,嗷嗷叫著,發出凄慘地殺豬聲。
趙羽茜狠心地充耳不聞,穿越之后,她親手殺過雞剖過魚,一頭豬而已,遲早也要親手解一頭。
對準腫得圓鼓鼓的大包,小心翼翼用骨刀挑蜂刺,頭一回下手沒輕沒重,蜂刺沒挑出來,在土豚肉里被戳得東倒西歪,土豚慘叫聲愈烈,聽得在場的獸人們心頭都開始發麻。
幸虧祭司大人先拿土豚練手,否則現在遭這個罪的,豈不是他們了。
當然,獸人勇士不怕痛,但不必要的痛還是不要了。
趙羽茜咬著牙,努力穩定心神,將蜂刺挑出一個頭,沒有鑷子,她只能下手了,直接捏著挑出來的刺頭,手下猛地用力一拔,將刺拔了出來。
拔出刺之后,按理說還要消毒,趙羽茜記得被蜜蜂蟄了可以涂肥皂水,她小學同學被蜜蜂蟄了他媽就是這么干的。
但她沒有肥皂水,而且也不確定他們碰到的是蜜蜂還是馬蜂,好像馬蜂的毒性更大,趙羽茜看著他們身上鼓得可怕的大包,隱隱懷疑可能是馬蜂。
算了,先拔刺再說。
趙羽茜又挑了幾根蜂刺,慢慢找到點兒訣竅,到第五根的時候,刀尖下壓,手腕用力,一下子便將蜂刺挑出來一點兒。
后面幾根也挑得非常順利,趙羽茜感覺自己找到手感了,這才招呼那個被叮了幾個包的倒霉蛋獸人過來挑刺。
“那只豬不是,土豚先別弄走,我一會兒給你們弄完了再把它的刺拔了。”
眼瞅著叮成這樣是活不了了,吃之前得把刺拔一拔,免得扎嘴。
至于蜂毒,趙羽茜相信火上烤個熟透,那點兒毒應該被高溫滅殺了,而且就獸人們這個體質,一點點輕微毒素真的奈何不了他們。
趙羽茜這么說,那只土豚便被捆住四肢丟在一旁,其他獸人排隊等著趙羽茜挑刺。
可憐的土豚慘叫聲一直沒停,但沒人同情它,要不是它,大家也不會受這個罪。
就連景年這個小崽崽,想到哥哥肩膀上那個大包,都想一會兒要多吃幾口土豚肉。
聽見土豚叫個不停,崽崽氣呼呼走過去,抬起小爪子就是啪啪兩巴掌。
真煩人,老師正在治傷呢。
拍完土豚,崽崽準備往回走,忽然覺得自己爪子有點兒不對勁,走路的時候好像被地給吸住了。
他疑惑地抬起爪子,又走了幾步,感覺越來越奇怪,嚇得跑到宗廷身邊,抬起粉粉的小爪子給他看。
“怎么了”宗廷低頭嗅了嗅崽崽的爪子,“甜”
他聞見一股甜味兒,有點兒像甜果子的氣息。
趙羽茜剛給一個獸人挑完蜂刺,她手越來越熟了,幾秒鐘就能挑一根,快且穩,眼看著要輪到宗廷了,聽見兄弟兩個對話。
她放下骨刀走了過來,崽崽舉著爪子嗷嗷比劃,趙羽茜抓著崽崽爪子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蜂蜜甜香。
“蜂蜜”趙羽茜眼睛一亮,看來他們運氣不錯,碰到的是蜜蜂不是馬蜂。
她恍然間想起來,力說那只土豚把蜂巢砸下來一大半,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沾了蜂蜜在身上。
但是土豚衛生習慣很差,一身味兒特別重,把蜂蜜的甜香給壓下去了,剛崽崽去給了土豚兩巴掌,又把蜂蜜沾在了爪子上。
小家伙兒愛干凈,每天洗得白白的香香的,爪子上沾的一點兒蜂蜜味兒比土豚身上那么老多還明顯。
“嗷嘰。”景年舉著粉白的小爪子,委屈地跟老師說他走路會被地吸住,腳抬不起來。
知道是蜜蜂,趙羽茜心情很好,笑瞇瞇道“沒事,沾了點兒蜂蜜粘腳,一會兒讓廷給你洗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