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茜指著黑崽的傷處給崽崽講燒傷的不同程度分別是什么樣,并教給他不同情況應該怎么處理。
教這些的時候,她沒有背著其他人,在場的獸人都能聽一聽,但他們能記住多少就不一定了。
景年聽完,趙羽茜考他“黑崽這個是什么程度的傷,應該怎么處理”
還沒黑崽大的一只白團子,有模有樣地回“淺度燒傷,用冷水沖紅紅的這里,也可以冰敷。”
趙羽茜點點頭,讓人去外頭挖點兒干凈的雪回來,給黑崽敷在傷口上。
葉見祭司大人沒有提讓她和黑崽離開這個洞回去住,松了口氣,擰著黑崽的耳朵又罵了他一頓,這才跑去干活。
黑崽屁股上敷著雪,趴在旁邊一動不動,動不了,也不敢再動。
景年看著他燒得半禿的尾巴,心中同情,好可憐,尾巴都變丑不好看了。
他一直嫌棄自己尾巴太短,毛絨絨的像個球,沒有宗廷的尾巴威風帥氣。
黑崽有長尾巴,還是黑毛,多幸運啊,竟然自己燒成這樣了,一下子又變得很可憐。
同情心驅使,景年還挖了一捧雪丟在黑崽屁股上,替換已經化掉的雪。
黑崽十分感動,他其實有點兒怕趙羽茜,所有獸人幼崽都聽過同樣的話,不許在祭司大人面前調皮,否則屁股給你打爛
不是趙羽茜太可怕,是家長們的鐵掌太嚇人。
但景年不一樣,年崽雖然是祭司大人的繼承人,但他還不是祭司,體型放在那,黑崽對他怕不起來。
他巴巴看著渾身雪白的年崽,很想跟他說話,吭吭哧哧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好白”
景年臉頰鼓起,一下子生氣了。
雖然老師總夸他好看,哥哥也說他這樣很好,可景年知道,像他一樣白色的毛毛是不好的,整個部族只有他一個是白毛。
年崽很聰明,他能聽懂別人的話,他知道就是因為他一身白色毛毛,才會被丟掉。
他想要跟哥哥一樣,可他們一點兒都不像,這是景年最難過的事。
可是黑崽就有黑色的毛毛,還有長長的尾巴。
他好心給黑崽敷雪,他還笑話他
氣呼呼的崽崽扭頭走了,他不要再跟這個禿尾巴的笨蛋待在一起
景年跑到靠近洞口的位置,找了個不擋路的角落蹲著,這里沒有里面暖和,沒什么人,正好讓他一個人待著。
他要在這里等哥哥回來,他有可多話要跟哥哥講,要跟哥哥告狀,巖嚇唬他,還要讓哥哥多吃那個辣辣的姜,老師說了,吃這個好,把很壞的寒氣從身體里面趕出去。
狩獵隊回來得不算晚,但雪季天黑得早,他們回來的時候,外頭天色已經昏沉一片,看不到一絲天光。
一群巨獸頂著風雪走進洞中,雖然在洞口已經抖過身上的雪花,但毛發里夾雜著的碎雪,進洞之后被熱氣一烘,立刻化成水汽,將毛打濕,冷得沁人。
“快來烤烤。”趙羽茜連忙招呼他們到火塘邊上來,烤干身上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