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兒嘴一張,趙羽茜便猜到了,笑瞇瞇道“葫蘆崽崽的故事現在不講,咱們昨晚說好了,年崽要先幫老師上課,對不對”
景年試著討價還價“先講故事好不好呀老師”
趙羽茜面帶微笑“不好。”
毛絨絨的小腦袋垂了下去,他真的好想聽故事
趙羽茜硬著心腸,不能動搖,她小徒弟最會撒嬌賣萌,一次心軟,次次心軟,以后就沒辦法忽悠崽崽幫她打工干活了。
常用的招式不管用了,景年沒辦法,只好答應趙羽茜的要求。
“我教誰呀”年崽歪了歪小腦袋,冰藍色的眼瞳像兩顆剔透的藍水晶,透著狡黠“我教哥哥吧,哥哥都沒有學過。”
趙羽茜氣笑了,摁著崽崽小腦袋一通揉,“免談。”
當她不知道嗎年崽在她這上課,回頭全跟他哥哥講了,有時候宗廷狩獵回來,來接崽崽回家,還沒出她的洞呢,就聽見小奶音叭叭地跟宗廷講今天學了什么。
就宗廷那個智商,年崽還好意思說他沒學過。
這么點兒大,就知道糊弄老師了。
“你教”趙羽茜想了想,大班教學對于學習進度緩慢的獸人們來說,效果只會更差,而且大家手頭上還有別的事。
“你教小崽崽們。”趙羽茜想好了,正好為了分配火塘和晚餐,給族人們分了組,就按照這個分組來上課挺好的。
小家伙兒們就讓年崽先教,那些幼崽不知道為什么都很怕她,明明她長得也不丑不嚇人。
景年扭頭數了一下小崽子們的人數,還不能化形的,跟景年一樣今年出生的崽有六個,已經可以化形但還是幼崽的,有五個。
也就是說,去年和前年,如果跟今年一樣每年有六個幼崽出生,加起來應該有十二個崽,但如今只剩五個,另外七個,基本都是死在了雪季。
如果今年跟往年一樣,不出意外的話,六個崽里面能活三個就不錯了。
而那五個崽,也不是過了第一個冬天就能活下來,每年還有死去的成年獸人呢,每一個寒冬,對每一個獸人來說都是一場要命的劫難。
這些景年都不知道,這是他出生以來過的第一個雪季,他不知道這其實是對幼崽來說最要命的時間段,熬過去能活,熬不過去就是死。
他數了數,十一個崽,還行,比老師要教的少,對比一下滿足了。
“我教他們什么”景年又問。
趙羽茜早就想好了,她把給景年做的識字木牌拿出來,木牌是提前削好的,力每回來她洞里,都會被她拉壯丁幫她削木頭。
還有宗廷,知道這是給崽崽學習用的,也幫著做了不少。
趙羽茜昨晚回去,連夜做了幾套數字牌,從一到十的,正面阿拉伯數字,反面漢字。
“今天教他們數數。”趙羽茜說“能從一數到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