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兒”力腆著臉沖趙羽茜笑。
趙羽茜克制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再次懷疑起自己當初決定釀酒的決定是否正確。
對于大麥,趙羽茜穿越前了解不多,她隱約記得好像啤酒大都是用大麥釀造的,可啤酒得有啤酒花吧而且趙羽茜也不想弄這種純消遣享受的東西出來,她帶人試著用大麥釀酒,糧食酒,也是白酒,白酒蒸餾就成了酒精,酒精可以殺菌消毒。
這些年雖然廷部族的獸人不會再因為冬天饑寒交迫再死人,可畢竟是生活在叢林中,與野獸搏殺,獲取肉食,難免會有傷亡。
趙羽茜不是醫生,她自學入門的半吊子醫術,救不回所有受傷的族人。
沒有人怨她,也沒有人怪她,她做得已經夠多了,只是她自己心里很過意不去,后來慢慢想開了,學會跟自己和解,盡自己所能,不辜負族人們的信任和期待。
沖著酒精釀的酒,酒精沒怎么用,酒水喜歡的人倒是不少。
趙羽茜覺得很奇怪,她一直覺得白酒又辣又嗆,獸人明明味覺很敏銳,大都不愛吃麻吃辣這些刺激性的味道,竟然會喜歡喝酒。
就連宗廷,不時也愿意喝上兩口,景年為此還特意跟她學了釀酒,自己親手釀了一批好酒孝敬他哥。
力就更不用說了,經常纏著趙羽茜要酒喝,甚至還偷她的酒喝,要不是他還算有譜,狩獵和巡城的時候都不喝酒,趙羽茜都想揍他了。
“今天年崽歸來,好日子啊,咱們得慶祝一下。”力為了一口酒,絞盡腦汁找理由。
不過他說得也有道理,趙羽茜去打了小半桶酒回來,她自釀的用來喝的大麥酒度數不高,獸人們體格兒在那,但凡愛喝酒的,酒量都不錯。
這半桶酒,宗廷和力兩個人喝,醉不了。
“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景年皺了皺鼻子,嘀咕道“又辣又嗆。”
趙羽茜忍俊不禁,有時候她真覺得景年像她的崽,可能因為從小跟她吃吃喝喝,口味也像。
大麥酒剛釀好的時候,景年可好奇了,雖然覺得聞著奇怪,但是看力喝了之后,又繼續喝,覺得力這么貪吃,喜歡的東西應該味道不錯,纏著趙羽茜要了半碗,猛灌一大口,當時那個表情,趙羽茜現在想起來還想笑。
想著釀酒用了那么多糧食,景年忍著沒吐出來,咽下去之后,他吐著舌頭跟哥哥哭訴,說嘴巴被火燒了,淚眼汪汪的,一整個兒小可憐。
吃過一次虧后,景年對很多獸人喜歡的大麥酒就敬而遠之了。
“可惜沒有葡萄。”趙羽茜琢磨著說“不然可以釀點兒葡萄酒給你嘗嘗。”
景年很感興趣“老師,葡萄是什么”
趙羽茜回憶著葡萄的味道,忍不住砸了砸嘴“一種水果,甜滋滋的,有的稍微帶點兒酸,非常好吃,釀的酒也不怎么辣。”
她說的是自家釀的葡萄酒,加了可多糖,酒精度數非常低,有酒味兒,但更像果汁,想來景年應該會喜歡。
“你告訴我葡萄長什么樣,我以后找回來。”景年滿懷雄心,他就像撒了韁的小馬,奔出去心就野了,這不,昨天晚上剛到家,今天就琢磨著要往外跑了。
宗廷放下酒碗,給景年塞了一塊烤好的牛肉,三分熟,嫩得一咬爆汁,雞湯也晾好了,喝了一口晾得溫熱的雞湯,鮮得他直瞇眼,連忙又喝幾口,然后學著趙羽茜,把餅子掰開泡進湯里吃。
景年啃著牛肉喝著雞湯吃著泡餅,被美食吸引了注意力,暫時不想著出去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