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和宗廷的婚禮儀式盛大而隆重,遠近的獸人部族聽到消息,紛紛送來祝賀。
廷部族的少祭司大人和族長結為伴侶,兩人俱是英才,再般配不過。
許多廷部族的獸人甚至笑言,等這一天已經許久,言之鑿鑿地說,他們早就該舉行婚儀,只是沒想到會選在這個時候。
趙羽茜暗忖,就是嘛,才不是她一個人覺得那兩人早已互通情意。
景年和宗廷的婚儀打破常規的選在了暮秋,宗廷等不及了,景年點頭的下一秒,他就催著趙羽茜趕緊替他們準備儀式,好像生怕拖延一點時間,他的未來伴侶就會跑路了。
景年和趙羽茜讓他催得目瞪口呆,趙羽茜就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好像似乎她辦了一件蠢事。
景年臉上的紅暈就沒褪下去過,他也不知道簡單跟老師告個狀,怎么就要成婚了。
但是但是哥哥都說愿意了,他怎么能拒絕,怎么舍得拒絕
趙羽茜默然,她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兩人情投意合,竟然硬是沒戳破那層窗戶紙,她倒好,提著把刀咋咋唬唬,自己成了那把錐子。
好在兩人是真的互有情誼,不然她就尷尬了。
景年愿意跟宗廷結婚契,他以為會在春天,像其他族人那樣,但宗廷著急,他稍一遲疑,宗廷便用祈求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嘴上卻說著“其實什么時候舉行儀式都可以,我沒關系的,反正都等了那么久,也不差這幾個月”
趙羽茜下意識捂住鼻子,啊這久違的茶香氣。
景年哪見識過這個,一下子心軟了,覺得他哥太委屈了,他自己太不是個東西了。
“不用等,一天都不要你再等了。”情緒上頭的景年,就這么把自己交代了出去。
當然,一天都不等是不可能的,他們兩人身份都不一般,要成婚,也不是嘴一張就能辦好的,趙羽茜忙忙碌碌三天,才把一切布置好。
這個時間,外族的獸人即便聽到消息也來不及過來了,但他們廷部族已經足夠繁盛,光他們自己部族的族人,想擠進舉行儀式的中央大廣場就夠嗆。
外族的祝賀都是雪季過去,跟著春天一起來的,此時的景年和宗廷都顧不上那些了。
他們像任何一對即將結為伴侶的新人,沉浸在喜悅的情緒中,景年還帶著幾分的興奮,牽著宗廷的手,一同走到高臺之上,他們要在此處,在所有族人面前,互相宣誓結為伴侶,攜手與共,不離不棄,恩愛不疑。
趙羽茜有點遺憾,要是春天舉行儀式多好啊,她可以有很多的鮮花布置場地,現在這樣,雖然也新搭了喜臺,族人們都說好看,可她還是覺得能用到的鮮花少了點兒。
“下雪了”
頑皮的獸人幼崽伸著舌頭,去舔手上接到的已經開始融化的雪花。
讓人意外的是,今冬的第一場雪,降臨在了景年和宗廷婚禮這一天。
初雪甫一降下,便飄飄灑灑如絮如鴻,準瞬間在地上、人的發間覆了一層薄薄的白。
大家沒有急著離開,這場難得的婚禮的熱情,足以抵消初雪帶來的寒意。
趙羽茜略有些征愣的看著滿臉羞澀甜蜜的小徒弟,和跟他緊緊牽著手的宗廷,他們的喜服上,頭發上,都落上了一層薄雪。
宗廷一手牽著景年,一手替他拂掉不斷頭發間的碎雪,完全不管自己的黑發已經被雪色染得斑駁。
趙羽茜忽然想起前世在網絡上看到的那句話,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她失笑搖頭,自己怎么傷春悲秋起來了,難道是嫁兒子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