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繡興致勃勃地問價,現在白糖七毛錢一斤,還要糖票,抵得上肉價了。
這家攤主的蜂蜜當然不要糖票,但是張嘴要一塊一一斤,聽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當即就有人走了,報完價格的腫眼皮張了張嘴,自己就降了五分“一塊零五分也行。”
看得出是能講價的,有心想買的人就開始講價了,雖然攤主張嘴就是五分往下降,真正講起來,非得一分兩分的計較。
方錦繡不擅長講價,她就站在一邊聽人家講,其實她覺得這個價格可以,怎么算她都不虧。
最后講到一塊錢一斤,攤主死活不肯再松口了,大概這是他的心理底線。
講了半天價的客人,猶豫了一下,最后買了半斤,攤主用一個竹筒給他裝的。
人一走,方錦繡立刻道“還剩下多少,都給我秤了。”
腫眼皮攤主“你說啥”
嘴巴腫著的男人含糊不清道“哥,她說要咱們把剩下的都給她秤了。”
“你真要啊”腫眼皮問。
秋云嬸子也急道“繡兒,你買這么多干啥”
方錦繡現在拉“表舅”當擋箭牌已經很順手了,眼都不眨地編說“嬸兒,你知道的,我表舅那個身份地位,我送少了,拿不出手啊而且他家人挺多的。”
秋云嬸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哪曉得方錦繡的“表舅”是個什么身份,但是聽話音,看他寄來的東西,莫不是個廠領導啥的
現在當工人特別吃香,所以秋云嬸子樸實的觀念里,能當個廠領導,那就是頂頂有身份的人了。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說不定繡兒他表舅,能把繡兒招進廠里當工人呢,繡兒可是高中生,文化水平高。
秋云嬸子自動給方錦繡那個不存在的表舅設定好的身份,并且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那你買吧,欸,他這竹筒不行,太簡陋了,最好有那種玻璃罐頭的瓶子,裝蜂蜜最好。”秋云嬸子還挑撿起人家容器來。
賣蜂蜜的男人趕忙說“玻璃罐頭貴啊,我們哪送的起,這竹筒是白送的,你們回頭自己找罐頭瓶裝一下就行了。”
確認方錦繡要買,他就把蜂蜜刮下來秤,這個蜂巢很大,最后取下來的蜜除了賣出去的半斤,還有七斤八兩。
蜂巢上還有一些蜜不好取下來,賣蜂蜜的男人一想到這都是錢,急得恨不得一個個蜂巢去刮。
方錦繡隱約記得蜂巢也是可以吃的,好像還能泡酒她挺想不明白的,好像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能拿來泡酒。
“要不是你這蜂巢也賣我吧。”方錦繡說。
那感情好
人家攤主樂意極了。
蜂巢就不能按照蜂蜜的價格賣了,但里面還有不少蜂蜜,最后算五毛一斤。
還有蜂蛹,兩毛一斤打包賣了。
連著裝蜂巢的木桶,花了方錦繡十塊零七毛錢,三十塊錢去了三分之一。
方錦繡管賣蜂蜜的要了幾個竹片,刮了點兒蜂蜜給幾個孩子吃,三個小孩兒道了謝,拿著竹片高高興興舔著蜂蜜。
取下來的蜂蜜被裝在一個個竹筒里,方錦繡裝作往背簍里放竹筒,趁人不注意就收了一個到貨柜里,反正她手伸在背簍里,除非刻意去看,不然看不清。
她收進去的一竹筒蜂蜜有兩百三十七克,a給的定價是一百五十二,也就是說,一斤單價超過三百元。
方錦繡驚喜不已,她就知道,野生的蜂蜜價值肯定不會低,這一波賺了。
她沒有改動系統的建議價格,也沒敢當著秋云嬸子和幾個孩子的面繼續往貨柜里收,背簍里一個竹筒不見了他們看不出來的,但是多了就要出問題了。
秋云嬸子幫她拎著桶,方錦繡背著其他東西,竹筒太多了,背簍放不下,幾個孩子手上還拎了幾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