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討厭他不想跟他親近,又不像,笑得那么甜,喊得那么親,怎么可能討厭他。
宗廷想知道原因,又拉不下臉問,要怎么說呢今天怎么不要抱要親了我都準備好了
不可能的,這種話絕對不會說出口。
景年卻已經好喜歡好喜歡這個哥哥,他跟著姐姐長大,之前又被所謂的親人欺負折磨過,所以更喜歡跟那種對他態度溫柔可親的人相處,這樣他才不會害怕。
宗廷的家教讓他不會對人口出惡言,即便不高興也只是冷臉,真生氣了,報復也不會自己親自動手,這些都不會讓景年看見。
昨天態度冷了點兒,今天就已經改正了,言談舉止溫文有禮,既親近又不會過分親密,花了心思哄景年開心,簡直是景年理想中最好的哥哥形象。
他玩的最好的黑蛋兒幾個,有時候爭執起來,還會吵架呢。
而且他講話,哥哥也認真聽,還會夸獎他,景年高興得小臉粉嘟嘟的,嘰嘰喳喳小麻雀一樣,什么都要講一講。
他說他在家鄉的朋友,他養的幾只小雞,還有石頭叔叔從山上捉回來的小兔子。
說到高興的地方,擔心說得不清楚,手舞足蹈地比劃,兩只小爪子豎在腦袋上,奶唧唧地說“兔兔耳朵是這樣的哦,豎著噠,可好玩了,不過兔兔不好吃,咬人”
宗廷一聽就明白了,擔心地問“咬你了咬哪兒了,還疼不疼。”
哥哥在關心他呀。
景年甜甜地笑了,下意識捂住嘴巴,甕聲甕氣“咬我嘴巴,不疼了。”
怎么咬到這兒了,宗廷想不明白,方錦繡卻已經大笑起來。
“怎么了這是”陸遠峰也很好奇。
兩個小朋友聊天的時候,他們兩個就一邊看孩子,一邊也閑聊兩句。
他講跑車途中的經歷,遇見過一個有趣的事兒,方錦繡還挺喜歡聽的。
什么一個村子的聯合起來拉路障攔車要錢,這種屬于時代特色,后來車匪路霸早就被國家敲掉了。
甚至跑山路的時候,還遇見過野人,不是山民,而是住在山里,不種田不養牲畜,全靠打野食,偶爾下來覓食的野人。
剛講完山里的野人,就聽見景年講山里的兔子,由此延伸到兔子不好吃。
“姐姐”景年氣得噘嘴,姐姐又要說兔兔沒有咬他了。
“好好好,是兔子壞,咱們以后不吃了。”方錦繡哄著崽崽說。
景年滿意了,張著嘴巴給宗廷看“沒有咬壞哦”
方錦繡往陸遠峰身邊挨了挨,示意他偏頭過來。
兩人中間原本留到一人空間,縮到只剩半人,他微微低頭俯首,側耳
方錦繡捂著嘴巴,用很小地聲音偷偷講小崽崽糗事“吃麻辣兔頭,被辣到了,哭著說兔子咬他。”
“噗”陸遠峰也沒忍住,太可愛了。
景年警惕地看過來“姐姐,你們再說什么”不會是在笑話他吧
方錦繡一本正經道“姐姐在給你陸叔叔講笑話呢,是吧”
“是是,講笑話。”陸遠峰一邊說一邊忍笑,他都能想象到那個場景了。
笑話景年想起姐姐講過的那個笑話
當時陸叔叔也笑了,可能他就是姐姐說的那種,笑點低吧。
景年信了,剛想繼續跟宗廷講他學到的新字,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得景年一個哆嗦,下意識撲進最近的宗廷懷里。
“不怕不怕。”宗廷終于抱到崽崽,卻沒心思高興,學著小時候他被雷聲嚇到時媽媽安撫他的手法,輕撫著景年的后背。
“怎么了”幾人都很奇怪。
陸遠峰站起來說“我去看看。”
“不用。”宗廷揚聲喊了一句“阿杰”
阿杰推門進來,宗廷問“剛才怎么回事”
阿杰規規矩矩地匯報“夫人送給先生的那塊手表丟了,正在找。”
手表他母親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