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廷去送景年幾人,心中不舍,熱情邀約“明天再來玩兒好不好哥哥給你準備巧克力牛奶。”
景年已經知道了,他吃的那個好好吃的黑黑糖,叫巧克力,巧克力牛奶,是黑黑糖味道的牛奶嗎一定好好喝
他仰頭看向方錦繡,征詢姐姐意見,方錦繡摸摸他發頂,問“年寶想來嗎”
她和景年大概還要在這里待一兩天,收拾東西買車票,等定制的錦旗送過去,還有問一問人販子的消息。
不親耳聽見人販子落網的消息,她心里難安怨氣難消。
“想,喜歡哥哥”景年大聲說,嘴甜的崽崽總是不吝嗇于表達自己的喜歡,往往不管聽的人受不受得住。
宗廷唇角的笑都要抿不住了,指腹蹭了蹭小團子軟嫩的臉頰。
景年睜大眼睛,想躲,又停住了。
是哥哥主動摸摸他噠,是不是不會不舒服呀
他當時不是懷疑姐姐說的話有錯,就是覺得,或許哥哥自己明白什么樣子舒服,什么不舒服呢
“乖,明天早點兒來。”宗廷沒忍住說了一句,他從不會如此急切地跟客人邀約。
“嗯哥哥我還想看畫畫。”景年跟宗廷相處了一下午,宗廷有對他十分縱容,小崽崽在對他好的人面前,更容易放松。
“好。”宗廷已經開始琢磨,有沒有什么小孩子特別喜歡的畫冊,準備一些送給小家伙。
依依不舍地告別,因為等公安過來耽誤了一會兒時間,他們出門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
原本宗廷還想留他們吃晚飯,方錦繡覺得不合適,拒絕了。
路上,活躍了一下午的小崽崽終于累了,趴在姐姐肩頭沉沉睡去。
方錦繡熟練地調整好姿勢,一個孩子畢竟不輕,抱久了還是會累。
陸遠峰伸手“我來抱吧。”
方錦繡猶豫了一下,陸遠峰玩笑道“年寶還沒一袋煤重,放心,摔不著。”
方錦繡就松了手,小心翼翼把崽崽放到陸遠峰懷里。
突然離開熟悉的懷抱,沒有安全感的小家伙兒一下子醒了,睜著朦朧的睡眼,小手往方錦繡面前伸,軟糯糯地喊“姐姐”
“姐姐在啊,乖寶不怕。”方錦繡握住他的手,景年小手抓著姐姐兩根手指,頭耷拉在陸遠峰不同于姐姐的寬厚的肩膀上,又睡過去了。
友誼賓館,宗廷送走客人后,回到房間,他父親已經從隔壁過來了,進屋之前,看見有保潔員進去,想必那邊跟昨天一樣,又是一團遭。
“爸爸,是哪塊表”宗廷只好奇這個。
宗廷撐著頭,翻看膝蓋上的繪本,漫不經心道“沒注意,隨便拿的。”
宗廷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父親的定制表,上面必定有父親的名字或者縮寫,只要在那些人身上找到,就是再切實不過到證據。
“如果他們不拿呢”宗廷又問。
他知道,以父親的驕傲,不可能陷害那樣一家人,手表必然是他們自己偷的。
宗恒冷笑一聲“機率太小。”
貪婪至極的一家人,又缺乏長遠目光,小利短視,四個人不管誰沒控制住貪欲,都可以一起摁死。
宗廷想了想,問“姑奶奶的手帕不是在他們身上嗎不可以當作贓物嗎”
宗恒對自己兒子多少還有幾分耐心,解釋道“我們沒辦法證明手帕是你姑奶奶的東西,就算能證明,他們也能說是你姑奶奶送的、賣的,甚至是撿的。”
雖然手帕上繡了名字,但少有哪個姑娘把全名繡上去,手帕上繡了個寧,叫寧的姑娘可多了去了。
而且,他們不是手帕本人,沒辦法證明那家人拿著的手帕來路不正,當不了賊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