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毛小兵撓頭,不好意思道。
“沒關系。”景年安慰他說“已經過去好久了,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只是沒辦法陪伴我了而已。”
可是說到這個話題,到底是讓人不開心的吧。
劉紅英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們一會兒想套個什么”
景年從善如流地接上“都有什么”
“那可多了。”說到這個,毛小兵就有話講了,掰著手指頭跟景年說“吃的用的玩的,什么都有,還有直接把錢貼出來套圈的。”
他兩根指頭交叉,比了個“十”,“這么多,套中就賺翻了。”
十塊錢是現在最大面值的幣值了。
“那算什么,之前向子韜差點兒套中的收音機才叫厲害。”劉紅英說。
一臺收音機,怎么也得幾十塊錢,還要工業券,那不比套十塊錢劃算。
“那不是沒套中嘛。”毛小兵嘟囔“老是提他,有啥大不了的,回頭我給你套一個你瞅瞅。”
劉紅英白他一眼“吹牛大王,你先套中再說吧”
“你、你等著瞧”毛小兵受激,揮舞著手臂,恨不得現場表演一番。
景年聽得樂呵,給兩個小伙伴說和了幾句,才沒讓他們繼續爭論下去。
南口街他們住的地方還有點兒距離,走過去太遠了,三人打公交車過去,一人五分錢車票。
毛小兵心疼地捂著口袋“都能吃一根冰棍了。”
到了地兒,估摸是因為趕上暑假,南口整條街都熱鬧極了。
景年之前跟著家人出去玩,去的都是故宮長城那些地方,沒來過這種熱熱鬧鬧全是小玩意兒和小吃的地方,眼睛都看不過來了。
街邊的小攤子,賣糖葫蘆、涼粉、驢打滾、豌豆黃、冰棍、汽水兒、酸梅湯的,什么都有。
還有賣各種小玩意的,風車、撥浪鼓、陀螺、彈球等等。
“那是賣什么的”景年看見一個人挑著個挑擔,掛著很多拳頭大小的竹籠子。
“蛐蛐籠子啊。”毛小兵掃了一眼說“裝蛐蛐的。”
景年又問“蛐蛐是什么”
“你沒拿過蛐蛐嗎”毛小兵手舞足蹈的比劃,“就是那種”
景年終于聽明白了,原來是一種昆蟲,可以用來斗戲。
“這種籠子不好。”毛小兵一副行家的架勢“我爺爺跟我講過,裝蛐蛐得用罐兒,得”
“行了,快別聊蛐蛐了,蟲子有什么好玩的,看看去哪家套圈唄。”劉紅英實在不喜歡玩蛐蛐,看見一家套圈的攤子,打斷了毛小兵的話。
這街面上,套圈的攤子多了去了,他們找著地兒后,一眼掃過去看見三家攤子,每家都圍著不少人。
“去哪家”景年問。
他是第一次來,不熟悉,當然要問來過的小伙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