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廣津柳浪點頭,面色沉重,“我很抱歉,但港口黑手黨不會拒絕一名武斗派異能力者的加入,自他加入的那一刻開始,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他不會去找你的麻煩,你也不能去找他的麻煩。”
黑手黨是人情與面子組成的地方。
可是,在此之上最重要的是利益,利益,還是利益。
麻生秋也懂,自己是一個小人物,在別人眼中異能力者不針對他已經算網開一面,而他去找對方麻煩那是自尋死路。
“我記住了。”麻生秋也時刻謹記某位森姓大佬的最優解。
廣津柳浪詫異,還以為要多說幾句話才能打消憤懣。
下一刻,他就覺得自己想多了。
因為麻生秋也乖巧地問道“請問這名異能力者叫什么名字”
廣津柳浪無奈道“木村瀨明。”
麻生秋也身上的陰冷氣息轉眼消失。
這名字,他不認識,說明沒有“文豪”光環的保護。
臨走前,廣津柳浪與麻生秋也已經得到很好的溝通,確定麻生秋也不會沖動地去報仇后,他恍若隨口一說“你的眼神,像是一位異能力者了。”
一個少年突然能克制住仇恨,不為異能力者的仇人感到害怕,理由通常有兩個他足夠理智,或者他有報仇的信心。
麻生秋也苦澀地說道“我沒有異能力。”
太陽光從飄過的烏云背后照射入大地,橫濱市的五棟高樓如利劍般震懾四方,在港口黑手黨無人經過的路邊,少年的臉從晦澀變得平靜,眼中有著不成熟的青澀與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斗志。
“我只有這顆膽量還算不錯。”
來年。
麻生秋也的家中走火,燒得一干二凈,他對港口黑手黨的人事部門稟報了一聲后,在橫濱租界附近的昂貴地段咬牙買了一套房子。
每天打開窗戶,他就能看見不遠處的租界地標性建筑物十六年后,白麒麟澀澤龍彥待過一段時間的“骸塞”。
這一年,他借機去了很多地方。
他在酒吧喝過酒,在橫濱摩天輪孤獨地坐過一圈,去未來武裝偵探社樓下的咖啡館買過一杯咖啡,獨坐過一個下午。他也曾給橫濱租界拍照,在毀滅前,留下無數張珍貴的照片。為了鍛煉膽量,他學著太宰治的自殺愛好,跑到港口運輸貨物的地方來過一個自由掉落,事后稱自己不小心摔了下去。
他把在安全范圍之內、自己想要嘗試的事情統統做了一遍。
人生當自得其樂。
游玩之外,麻生秋也選擇與港口黑手黨的醫院打好交道,對那些護士小姐格外嘴甜,借著幾次受傷的機會跑去套近乎。
這樣的效果微乎其微,最終,麻生秋也選擇了最爽快的賄賂。
“我想要在需要治療的時候,得到優先權。”
“ok。”
收下錢的外科醫生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在一般情況下自然有優先權,若是緊急情況,你非要插隊,在沒有高級成員需要治療的時候,我這邊最多給你一次機會。”
麻生秋也豎起手指“兩次,我加錢。”
“行吧。”外科醫生勉強同意了。
麻生秋也趴在他的桌子上,再次問道“可以給戀人治療嗎”
外科醫生不是第一天與他打交道了,斜睨他一眼,頓時牙疼,這小子的皮相不錯,討女人喜歡,一看就知道是很好找對象的類型。
“不行,只能是家屬這是港口黑手黨的規定”
“我是孤兒,父母也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死在一次火拼之中。”
“好吧,也不是硬性規定,如果你能保證那是你未來的老婆,之后簽一個責任保證書,出了任何事情自己負責。”
“沒問題”
麻生秋也敲定了給蘭堂看病的渠道。
這個社會,能用錢解決的是小問題,不能用錢解決的才是麻煩。
“鍛煉身體注意一點。”外科醫生低頭寫著東西,嘴里說道,“不要再過度壓榨自己的體能,留下暗傷就等著老年吃虧吧。”他頓了頓,“你的身體其實不適合體術鍛煉,底子太薄,早點去文職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