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一把淚。
養老婆真是一個高成本的技術活。
不過看見滿臉無辜的蘭堂,他就懂了那些被女朋友榨干錢包的男人們的想法,買的不是奢侈品,是蘭堂臉上的笑容啊
蘭堂注意到麻生秋也托著臉頰,望著新買的東西的一些表情變化,心里微微發虛,好在秋也不會生氣,下次不能再放縱自己了。蘭堂暗暗下定決心,可是每次碰到想買的東西,他就忍不住去下單,買到了就不在乎,似乎過去不缺錢,養成了自己不擅長把錢留在賬戶上的習慣。
吃完飯,麻生秋也抱著蘭堂看電影,冷不丁地聽見蘭堂輕輕柔柔地說道“秋也,等我恢復記憶,我就來養你。”
麻生秋也吃驚道“蘭堂恢復記憶了”
蘭堂遲疑地搖頭,捧起秋也的臉頰,“我應該是有錢的,記憶中好像沒有為金錢煩惱過,以后秋也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加班工作。”
麻生秋也想到蘭堂未來燒書取暖,看別人破壞自家別墅不心疼的表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寧愿你沒錢。”
“為什么”
蘭堂疑惑,怎么會有人希望沒錢呢。
“這樣蘭堂就能學會珍惜,感受到更多平凡的快樂。”他用臉頰貼著蘭堂的手掌,溫柔地笑道“你是我工作的動力啊。”
“可是我想多見到秋也。”蘭堂垂下眼簾,眉眼有種雕像之美,麻生秋也仿佛能想到對方動怒后,那種撕裂冰霜的鋒利氣息。
麻生秋也說道“經常見面,你會膩的。”
蘭堂否認“不會。”
“好,不會。”麻生秋也總是被蘭堂甜到,說出自己的苦惱,“我也覺得每天見到蘭堂的時間很短暫,可是我不能換工作啊。”
蘭堂撇嘴,“知道了”
秋也上班工作,他則想辦法寫詩和恢復記憶,聽秋也說過,寫詩是能夠出版詩集賺錢的。
不樂意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沒有經濟來源呢。
蘭堂靠在麻生秋也的懷里,把電影跳回放,剛才的內容忘了看。
第二天,麻生秋也就遭到鬧鐘的無情催促,脫離溫暖的被窩和懷里的蘭堂,刷牙漱口,進入新一年的工作狀態。
“蘭堂,早餐給你做好了,午飯不用等我,自己去外面吃。”麻生秋也在整理公文包的時候叮囑對方,蘭堂在被子里打了個一個哈欠,擠出一顆惺忪睡意的淚珠,我見猶憐,麻生秋也多看一眼就心里舍不得出門。
這是他還沒吃到嘴里的法國美人啊
每天最多親親抱抱,偶爾摸一摸小手,把“愛靈魂”的承諾堅持住。
麻生秋也狼狽地扭過頭,不去看蘭堂半醒半睡的風情。當玄關處的關門聲出現后,蘭堂哪里還有睡意,睜著眼看天花板,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出去找一份工作,但是身份不明前,心頭總會出現若有若無的危險感。
“我在詩人的身份之外還是什么人”
“秋也知道嗎”蘭堂陷入迷霧之中,“應該不知道吧我失憶前與他認識的時間不長我是法國人”
不能回去
不能回去
法國那邊,絕對不是自己這種狀態能回去的
這般認知清晰地出現在蘭堂的腦海里,越發明顯,哪怕他思念著法國,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故土,也不再對秋也提回去的想法。
蘭堂起身,去拿自己的黑色帽子。
他的指腹摩挲著帽子里繡著的字母,不是蘭堂,是蘭波。若沒有意外,蘭波是他的法國姓氏,完整的名字仍然一無所獲。
“我連自己的全名都記不清楚,怎么去法國尋找過去萬一掉進敵人的陷阱里就糟糕了”蘭堂無意識地呢喃,渾然不覺自己說出了什么奇怪的話,正常人回國又哪里來的敵人。
最終,蘭堂選擇出門。
趁著秋也上班,收集更多的信息,弄清楚自己的過去。
順便
他對秋也的公司很感興趣。
麻生秋也留給蘭堂的“謎題”游戲,蘭堂用來打發時間,沒有太費心就從橫濱市的本地人口中得知了“港口黑手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