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一點也不像是新人,詩歌的格律掌握得真好。”
“那首元音寫得好古怪的”
“是你沒看懂”
“難道你看懂了謝謝,不要裝你好像有多厲害。”
“奧菲利婭這首詩歌和我看過的歌劇有關嗎嘶居然寫到了哈姆雷特里的人,那位哈姆雷特的劇作家可是英國赫赫有名的超越者莎士比亞我把他創作的歌劇看了不下二十遍了”
“噓,小一點聲,別隨便討論英國的超越者,還在打仗呢。”
“法國人不會遜于那些卑鄙的英國佬”
“我們才是異能大國”
一不留神,幾位在交流的異能力者們就共同敵視起了英國,使得提出喜歡看歌劇的一位異能力者滿臉尷尬地躲起來。
異能力者通常占據社會的高位,有了他們帶頭的風氣,上行下效,超現實主義詩歌的大熱出乎了法國文壇的預料。某種程度上蘭堂實現了自己的心愿,他的詩歌傳入了法國,傳入了夏爾維勒,傳入了那些過去的熟人的視線之中。
失去了異能者的身份后,蘭堂的才華受到了祖國人民的認可。
荒蕪的法國文壇被注入了一股新生力量。
這是一位天才
出版國外的詩歌獲得成功,間接帶動了日本的銷量,法國的稿費三個月一結,蘭堂收到祖國寄來的法郎時措手不及,亮晶晶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法郎上印著法國國王的頭像,手持利劍,莊重威嚴。
麻生秋也趁著他喜不勝收,把對方的耳罩一摘,換成了新款貓咪耳罩。
戴著貓耳朵的長卷發美人還對他眨眼,電他。
“秋也,我成功了”
麻生秋也用新買的錢夾,為蘭堂裝好紙幣,交到了蘭堂的手里,蘭堂緊緊抓住,如同抱住了自己的一個夢想。
“你的名聲將會傳遍法國,成為新生代的天才詩人。”
“無人阻礙你。”
麻生秋也歡欣。
蘭堂,你不用去討好任何人,用你的才華去征服這個世界的詩壇吧
這一次,魏爾倫不會害得你那么早封筆了。
麻生秋也話題一轉“我之后也要考慮自己的新作了,不能被蘭堂打敗啊。”
蘭堂笑道“什么打敗,在日本我可比不了你。”
麻生秋也用指尖勾過蘭堂的手套,脫下來,蘭堂的皮膚是他見過最潔白的膚色,黑發白膚,長卷發妙曼,無愧于對方身上的法蘭西血統。
“我想寫一個故事,比如說失憶的法國大小姐愛上鄉村男孩”
“噗。”
蘭堂用手去推他的胸膛,玩鬧一般地說道“我才不是法國大小姐。”
麻生秋也反問“那你是什么”
蘭堂被他問住了,差點被帶歪思路“我不對,我是法國詩人啊”
麻生秋也含住他的耳垂,戲謔地呢喃道“真的嗎”
蘭堂頓時安靜如雕像了。
詩人。
這話就騙騙外面的人,騙不過自己和秋也,他一定有其他特殊的身份。最明顯的破綻就是在他記起名字后,不敢去警察局查身世。
“我不在乎哦。”麻生秋也如此述說心意,“在我面前的蘭堂是什么樣子的人,我會用雙眼去看清楚,用心去記住你所說的每一句話。”
蘭堂捂住耳朵,宛如害羞地說道“我也是。”
他的灰綠色眸子有著深邃與迷人的感情。
“不管秋也是什么人。”
普通人也好,黑手黨也好,只要是愛著自己的人就足夠了。
蘭堂越發地感覺到自己與秋也的相似之處,伸手去觸碰秋也的眉眼,秋也同樣是孤獨的,把自己的世界隔絕在外,只接納了他的進入。
麻生秋也無聲地想道“我們一樣失去記憶,一樣遠離了祖國,你不記得過去,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家人,我們是存在于此世的孤獨靈魂。你比我強大,我忍不住靠近你,把你死死地套牢在我的身邊。”
“秋也,想說的話要親口說出來。”蘭堂凝視對方會說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