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笑吟吟地說道“我的戀人,蘭堂,他是一位法國男性。”
出乎意料的同性關系鎮住了單純的中原中也。
“不是女人嗎”
說好的母親呢
“誰告訴你是女人了”麻生秋也輕描淡寫地說道,“中也,我今天教你一課,不要對不了解的事情妄下定義。蘭堂是男人沒錯,我總不會不知道自己戀人的性別吧,我和他在一起有兩年多的時間了,你是他和前任的孩子。”
中原中也窒息“我要與他當面交談。”
麻生秋也干脆利落道“不可能,別想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中原中也怔住。
小朋友,你是不是頭頂上有一排問號。
麻生秋也內心發笑,找回了養崽的快樂,小時候的中也兇萌兇萌的,一旦看穿對方假裝有氣勢的表現,便會明白對方根本不敢傷害自己。
成年人的手段是骯臟的啊。
“他失憶了。”
更恐怖的真相還在后面,足以摧毀中原中也的思緒。
“失憶前,他和前任鬧掰,一氣之下接受了我的追求。后來,橫濱租界爆炸,我為了救下身受重傷的蘭堂,不得不暫時放下你,對于這件事,我很抱歉,我是確定你會被人撿到才走的,而且有把握能把你救回來。你的身份,我大概知道一點,是橫濱租界隱藏的軍事基地的產物,所以你一出生就有七歲。”
麻生秋也臉色沉重,放任一個七歲兒童在爆炸現場有一點缺德。
幸好這個人是荒神。
“如果你不信,捏碎長命鎖,長命鎖有夾層設計,里面鑲嵌了特殊工藝的金豆子,是我提前準備給你的壓歲錢,如果在市面上有流通,我能查得出來。”
他看向中原中也的項鏈處,等著對方有所反應。
中原中也握住長命鎖,不忍心破壞,語氣低下了“我知道它有夾層。”
中原中也信了三分,試探地問道。
“我有出生當天的記憶,你還記得你對我說的話嗎”
什么
你有記憶我怎么不知道
麻生秋也掩飾自己的僵硬,陷入沉思,回憶那一天說了哪些見鬼的話。
“對不起。”
橘發男孩湛藍的眸子有大海的波瀾。
記憶在共鳴。
然而,麻生秋也的下一句話熄滅了中原中也飽含感動的情緒。
“我只能先救你媽媽了。”
“”
中原中也眼神已死。
麻生秋也看出他大受打擊,傻傻分不清爸爸和媽媽,哈哈大笑起來,“不要感覺到奇怪,蘭堂是我老婆,在我眼中他就是你的媽媽,我是你的現任父親啊。”
“對了,我當時親了你,給你戴上長命鎖,臨走之前還說過一句話。”
黑發青年展開雙臂,莫名浪漫,夾雜著過去與未來交織的神秘感,他的眼中似乎看得到常人無法看見的高度,給人怎么也逃不掉的篤定。
“中也,未來見。”
這是分別前的最后一句話,印證著今天
擂缽街外的居酒屋里。
麻生秋也帶著兩個小孩吃晚餐,其中一個是大齡兒童亂步。
中原中也渾身不自在,埋頭苦吃,在與麻生秋也解開矛盾后,他仍然有不少的疑惑在心頭漂浮,見亂步吃得開心,心里有著略微的不爽。
一個不認識的家伙想要當他哥哥,就算幫過他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