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忍氣吞聲道“你是一個很有個性、崇尚自由和金錢主義者的殺手,不然不會來找我,所以我向你提出一個建議。”
殺手先生說道“說說看。”
麻生秋也掐住了指甲,“殺我的時候,用槍,不要一擊致命,給我留口氣。”
殺手先生好奇“為什么你以為我會給你活路”
麻生秋也搶奪回自己失去的氣勢,站直身體,“錯了,我是在向你證明,我只需要一口氣,就能翻盤。我如果能活下來,便必然會成為準干部,我會付給你足夠多的酬勞,彌補這件事。我很缺人手,假如有一個喜歡金錢的高級殺手,我會很樂意在未來出高價進行雇傭,畢竟殺手先生應該很討厭欺騙你的雇主。”
“我聽說,有的殺手對雇主不滿意,喜歡殺完任務目標再殺雇主。”麻生秋也的冷汗從額角流下,嘴角挑起,“也不用在意我是否會憎恨你,一個人要是非常渴望活下來,又非常理智的話,不會得罪一名技藝高超的殺手。”
他接連夸贊殺手的本領,顯然把對方捧得很舒服。
殺手先生反問“如果你死了”
麻生秋也沉穩地說道“那就死了。你依舊可以找你的雇主要酬勞,尊敬的自由殺手。”他十分冷靜,冷靜到以性命來做資金,籌夠籌碼。
殺手先生一想到兩頭通吃,不由感覺到殺手生涯打開了新的大門,說實話他很佩服對方口中殺任務目標又殺雇主的殺手,那會是他的理想偶像。殺手先生的心思活躍起來,“有趣的決定,你要是被其他人殺死,便不怪我了。”
在殺手先生要撤離衛生間,翻窗出去前專門看了一眼對方。
麻生秋也沒有回過頭,信守不得罪人的承諾。
不去探究。
除了一個意大利年輕殺手的情報,其他的,他一無所知,也不想知道。
十分鐘后,衛生間的門口有保鏢在敲門“麻生先生”
麻生秋也的雙肩松垮下來,解決完生理需求,走出來對著鏡子洗手,而后他看見了脖子上的細小血痕,眼神沉重三分,防彈衣保不住脖子和腦袋啊
擔心身上有殺手放的竊聽器,麻生秋也刻意沒檢查,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
“沒事,我有一點腹瀉而已。”
經此一事,麻生秋也的警覺性拉到了最高,有一點風聲鶴唳,似乎存在、又似乎是幻覺的第六感告訴他“那名殺手還會來,會在最合適的時機給予他一槍。”
麻生秋也的刀傷很快止住血,把襯衫衣領扣到最上面的一粒扣子,用衣領擋住了傷痕。坐在回港口黑手黨的車內,他對把自己派出去簽訂合同的任務深惡痛絕,“我的車已經換成了防彈車,想殺我最好的機會就兩個”
上車和下車的兩個時間段。
前者,在港口黑手黨的范圍內,后者,在他家的范圍內。
“一定要這樣嗎”
是一定要做出改變了。
麻生秋也對自己武力上的弱小心知肚明,不愿意蘭堂過早的步入黑手黨,是他對戀人的保護欲,他希望平靜幸福的生活能持續的更久一些。
突然,麻生秋也把手放到了襯衫的袖針上。
這是蘭堂給他的飾品。
我想要了解更多的、更多的我沒見過的秋也
蘭堂對他說的話,他怎么可能會忘掉。
你要見我嗎
ouais是的。
見我卑劣的、狡詐的、把自己的命賭上去的模樣嗎
ouais是的。
我會很難看的,會努力不哭出來。
jet'ai我愛你。
麻生秋也仿佛能聽見法國人輕柔的回答,那是世界上最優美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