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應該是上午,秋也估計和蘭堂先生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他們丟下我跑掉,去了箱根的溫泉享受二人世界,說什么我面試成功,中午就和他們一起吃飯,全是騙我的鬼話,他們根本就沒打算等我回去。”
面試失敗的貓貓在哭泣。
福澤諭吉沉默,家長這么不負責任嗎
“吃完東西,你回家等你父母,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向市警求助。”
“不要我沒錢了”
“你父母沒有給你零花錢嗎”
“不是父母,是監護人我的雙親已經去世了,父親讓我在出了什么事就去投奔熟人,我便一個人從鄉下來到橫濱市啦。”
“你有監護人的電話嗎”
“有。”
江戶川亂步猜到他想怎么做,興趣來了,把手機交給對方。
福澤諭吉為了擺脫這個想黏上他的黑發少年,撥通對方監護人的電話。
“您好”
話沒有說完,他突然止住。
因為手機電話接通后彌漫著一股令人面紅心跳地喘息聲。溫泉的水流,與較為低啞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是個成年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手機里出現的男性聲音說道“啊,那個孩子交給你了,我這邊有點忙,沒空管他,不用擔心他會給你添亂,你是最適合教導他的人有問題盡管揍,我雙手支持。”
“喂秋也”
一聽此言,江戶川亂步急了,怎么能讓別人揍自己。
麻生秋也打斷亂步的抗議,語速快得嚇人“別喊那么大聲,亂步,你輸了,按照我們的賭約,自己想辦法求生吧,拜拜。”
“嘟嘟”
電話掛斷,這監護人和孩子一樣全部不靠譜
福澤諭吉怒不可遏,再次撥過去,“請把你家的孩子接走”
電話里換了一個聲音。
對方也是男性。
比較柔和沙啞的外國男人用日語說道“我們不在橫濱市,已經給他斷了一個星期的貓糧,這只貓就托付給先生了,請不要再撥騷擾電話,謝謝。”
電話又被掛斷了。
福澤諭吉懵住,對本國人的教育工作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為什么是兩個男的”
“哦,他們是情侶。”
“”
“不要天崩地裂的感覺嘛,只要相愛,性別無所謂的啦。”
“你懂的很多。”
“我也不想知道這么多啊,可是他們非要在我面前秀恩愛,隔三差五嫌我是燈泡,我不得已知道了父親和母親都不想告訴我的事情。”
“閉嘴”
福澤諭吉按住作痛的額頭。
碎碎念的江戶川亂步閉上嘴,撅起的嘴巴上能掛起一個油瓶。
福澤諭吉把亂糟糟的問題一股腦地問出來“你到底想怎么樣為什么你會立刻看穿今天的事情你究竟是什么人”
聽銀發大叔這么說,江戶川亂步露出“你在考驗我嗎”的表情。
“這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少年咬著勺子。
“我在參加一場面試工作,面試失敗,被監護人拋棄,沒錢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