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紅葉的關系好,也有幫你打掩護,但是你太心急了。”情報部的部長是一個異能力者,但是他對普通人沒有偏見,在這個位置上,他見識到了港口黑手黨九成以上的黑暗,“她是boss握在手中的一把刀,這把刀可以有感情,卻不可以違背主人的命令,否則她就失去了價值。”
間貫一急促地說道“我只是希望她過得好一點,身為強大的異能力者,長大后不用學花魁的那一套去侍奉男人”
情報部部長不曾嘲笑他,平淡地說道“你在可憐她”
間貫一低下頭。
情報部部長說道“出去吧,早點坐上高位,你才有資格代替麻生秋也。”
間貫一想反駁,可是現實壓迫得他苦澀地離開了。
沒有了其他人后,培養了間貫一的情報部部長嗤笑一聲,翻開一個麻生秋也的情報,看他帶進來的新人的資料。他是繼首領大人之外,第二個清楚地知道麻生秋也的底細的港黑成員,“是他的法國戀人眼光不錯嘛。”
在這個多事之秋的年尾,港口黑手黨格外的熱鬧。
異能力者是珍稀的。
蘭堂沒有資格見到首領,但是他的資料也是第一時間通報給了上層。
他的審核手續通過得非常快,就像是上面開綠燈,立刻接納了這個人。與之相對應的是港口黑手黨沒有給他適應黑暗的時間,港口黑手黨的新人測試員帶蘭堂進入封閉的場所后,拿關押的牢犯測試對方的異能力。
面對折磨別人的事,蘭堂是反胃的。
他自認比較仁慈,殺人以高效率為主,不會給敵人太多的痛苦,最多是出于對廉價勞動力的需求,自己會制造出一個個人形異能力。
再說了。
人形異能力是人嗎
不會流血,不會疲憊,心臟時刻跳動,有一顆永動機般的肝和腎。
他欺負工具人,和欺負真實的人是兩碼事啊
蘭堂的視線移開,沒有焦距地注視著空氣,不去看被金色的亞空間禁錮住身體的階下囚。對方在慘叫,用怨恨的目光看他,咒罵著異能力者,其他人負責拷問這名階下囚的最后一絲利用價值,結局是一聲骨頭脆裂后,對準頭部的槍響。
新人測試員看完蘭堂的表現,馬馬虎虎,膽量比一般的新人要好很多,符合沒有經歷過特殊訓練的背景。他去看手上的資料“你的身體素質很好,異能力適合輔助戰斗,把你編入黑手黨的戰斗小隊沒有問題吧”
蘭堂拉了拉圍巾,擋住脖頸處的風,回答“嗯。”
新人測試員又照常說道“你是由老人帶進來的,他作為你的引路人,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他,他有義務為你解答。不排除忘記的可能性,按照港口黑手黨的傳統,你入職后,他會贈送一件貼身物品給你。”
蘭堂似懂非懂道“貼身物品”
他的關注重點是這個是秋也的貼身物品
新人測試員沒發現蘭堂的問題哪里奇怪,當作是正常的好奇心,“嗯,一般而言是給你衣服、手套、領帶之類的東西,再不然就是槍支、彈藥。”
蘭堂準備回家去問了,要秋也的禮物
結束了連番的審核,在場的人都有一點疲倦,并不會因為殺人而興奮。事實上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還是正常的,會對鮮血感到懼怕,對殺人感到抑郁,能天生擺脫這種影響的人不是精神病態就是反人類反社會的存在。
黑色長卷發的法國人說出流利的日語,低低柔柔地問道“我通過了嗎”
四周的人看待他的目光里多出認同和尊敬,異能力者始終是異能力者。新人測試員對他不再嚴厲,和藹道“是的,歡迎你加入港口黑手黨。”
在這個日本的冬天,蘭堂有了一份新的工作。
黑手黨。
這一次回家,蘭堂是單獨回去的。
蘭堂在客廳等了半個小時,麻生秋也第二個回來,再后面是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回來的時候,麻生秋也站在玄關處換鞋子,聽見門口的敲門聲。他轉頭去開門,一身偵探服的黑發少年站在福澤諭吉的身邊,神采奕奕,兩人成為搭檔之后,工作的效率極高,為警察局解決了不少棘手的案件。
“打擾了。”福澤諭吉敬職敬業地把江戶川亂步送回來了。
“要喝一口水嗎”麻生秋也問道。
“不用。”福澤諭吉離開的背影有一點點解脫,無需負責亂步晚上的生活,代表他可以有一點私人空間,而不是成為全職保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