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在于法國成功了,日本處于探索階段。
最終,爆炸毀掉了日本的研究。
保羅魏爾倫漫無邊際地想道“要是法國沒有發現這件事,也許我會誕生一個同類就像是我一樣用著人類的身體非人的力量”
他望向落地窗外,法國的冬天比日本干燥,巴黎又要比梅斯的氣候好一點。
巴黎雅克大街289號的房子還在吧。
那人就是喜歡在巴黎過冬,幾乎不肯跟他來梅斯,說梅斯太冷了,供暖設備又經常出問題,而且來到這里就間接被軍隊管轄。
“我怎么又想到了那人”
皺起眉來,就像是電影銀屏上的明星的銀發青年抱怨了一聲。
“說了不想他了。”
“從一開始,我就是法國政府安排給他的保姆啊,說什么搭檔,碰到問題,天然的超越者級異能力者比我珍貴,他出了事,我受懲罰,我要是出了事他肯定沒什么問題,蘭波這個姓氏在以前便是貴族”
“他那么傲慢,我就是想看他吃驚的模樣,遭到背叛后都這么快能反應過來,躲開我的攻擊,比我想象中要更強大敏銳一些。”
“可惜”
“你還是什么也不明白啊,親友。”
“為了國家,你寧愿與我交手,選擇殺死我。”
他挪動著身體,覆蓋的毛毯從身上松開,赤裸的身軀放浪形骸的魅力。
一陣老式的電話聲響起。
“喂”
赤著腳,點在地毯上,保羅魏爾倫懶散地伸手抓住一旁的座機。
過了幾分鐘,也許是過了半個小時。
直屬于保羅魏爾倫的法國情報人員說道“在橫濱市、乃至周邊城市,并未有您找尋的那位,橫濱租界的土地上建立起了擂缽街,流傳起當年爆炸之事,乃軍事基地內部的亡魂為了復仇,引發了日本神明荒霸吐的出現。”
保羅魏爾倫似笑非笑“神明啊。”
情報人員不懂他的意思,恭敬地說道“那位尸骨無存,找不到任何線索了。”
保羅魏爾倫寂靜一秒,聲調輕松地開口道“你可以回法國了,留在那里沒有意義,誰都知道他死了,法國政府也放棄了,我只是以為會有一絲希望而已。”
掛了電話,他又繼續陷入懶洋洋的狀態,盯著壁爐內的火光發呆。
看來不用補刀了。
“死得干干凈凈,了無痕跡,你要是活著早就殺回國了。”
說實話,對于打贏阿蒂爾蘭波的這件事,他的信心不是很充足。“彩畫集”是空間系異能力,而他的異能力很不巧,也是空間系,異能力名很像呢,宛如詩歌集一樣,不知道的人會不會以為他們是詩人的轉世
突然有一絲哀愁什么的。
是錯覺吧。
保羅魏爾倫閉上眼睛,輕哼著法國民謠,他的手一動,把一本讓尼古拉的詩歌集丟進了壁爐的之中。火焰陡然冒出一截,吞沒了這本薄薄的愛國主義作品。
他的心中迸發出一絲奇異的毀滅快感。
誰會愛上這個國家啊
打吧,打吧,把整個世界拖入戰爭算了,停止下來的戰爭實在令人不爽。
“親友”
“你被我背叛的表情真是棒極了。”
椅子上,悠閑過冬的保羅魏爾倫重新裹住了毛毯,手撫摸上自己的身體,溫熱的皮膚上泛起細微的雞皮疙瘩,如同恍惚間意識到了什么。
他明明不怕冷,卻無意識地學著怕冷的姿態。
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