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對他握緊拳頭,威脅他,力量感十足。
橘貓之力jg
江戶川亂步縮頭,后知后覺道“中也,我的異能力叫超推理,你的異能力名字叫什么”
一聽到這個問題,中原中也的神色淡了下來。
“沒什么特殊的。”
他的手塞回了外套口袋里。
雙手是釋放全力的一個開關,不打開開關,他就是人類的異能力者,會哭會笑,能走能跳,不再是那個封印在黑漆漆的空間里的不明之物。至今擁有的一切,宛如一場夢,他切實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橘發男孩低下頭,遮住了神色,含糊地說道“污濁了的憂傷之中。”“哦。”江戶川亂步安靜了下來,難得善解人意了一回。
污濁憂傷
小橘貓果然是和蘭堂先生一樣多愁善感,有寫詩的潛力啊。
“小橘貓,我們搬新家了,晚上要去看秋也和蘭堂先生嗎”
“不想給你們添麻煩,我下次再去。”
“秋也在給你準備房間。”
“啊”
“是別墅喲,很大很大,比我在鄉下的家大多了,別墅有好多個能住人的房間,你不用再和我擠一個房間啦”
江戶川亂步描繪著新家,翠綠的眼睛被瞇起,形成了瞇瞇眼。
這樣的亂步,目光不再那么剔透可怕。
“聽上去很棒啊。”
中原中也不再遲疑,接受了亂步的邀請,手在口袋里握住了錢包,“上門拜訪蘭堂先生之前,我去買一點禮物吧。”
爸爸教導過他,人類的社交禮儀是拉近關系的方法。
“該買什么呢”
“買波子汽水就可以了”
“滾開,別想騙我,只有你會想喝這種飲料。”
“可是你知道蘭堂先生喜歡什么嗎”
“不知道。”
“哇咔咔,這個時候就該求助萬能的亂步大人啦,只要你對亂步大人獻上波子汽水當供奉品,我就解決你的問題。”
“你當你是神明嗎居然有臉說是說供奉品”
“我不是神明大人,難道你是”
“哼”
沒有了江戶川亂步在家,別墅里多出了一名免費的鐘點工。這個人打掃衛生、干家務、跑腿打雜樣樣精通,用心用力,絕不喊累。
“木村瀨明”
在一樓寬敞得能電影的客廳里,麻生秋也站在窗戶前,注視著樹林遮蔽外面的花壇,目光溫柔,穿過了樹蔭,仿佛能看到他人看不見的地方。而他注視著的方向,正是原著的花壇,以及離花壇遠一些的道路,未來會有兩個斗嘴的少年,結伴走來,拉開雙黑十五歲第一集的劇目。
中午喝了一點日本清酒,蘭堂在樓上睡午覺,抱著熱水袋。
一身居家服的麻生秋也獨自站在樓下,不言不語,面帶笑意,反而是比較少見的畫面,最少“木村瀨明”沒有見過。
“木村瀨明”唾棄對方,賣力地打掃衛生,給地毯清除碎毛。
“木村君,被彩畫集復活是什么感覺”
麻生秋也忽的問他。
人形異能力與主人無法進行精神上的對話,記憶也不會共通,二者相對的獨立,所以他不用擔心吵醒蘭堂。
“木村瀨明”無精打采地說道“還能是什么樣,一睜開眼,感覺自己僥幸沒有死,結果被你的法國男朋友通知我是一個死人。”他鄙視著這個靠蘭堂活下來的戰五渣,“你的運氣實在是好。”
麻生秋也摩挲窗沿,很干凈,沒有灰塵,滿意地說道“有人說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木村瀨明”呵呵了。
麻生秋也不在意地說道“你還沒有說一些具體的感覺。”
人形異能力的人格里被編入了聽從麻生秋也的命令,“木村瀨明”再不想回答,還是認真地回答了“比起記憶里的活著,我感覺自己無比的虛幻,仿佛是附在一張紙上的靈魂,又深刻地知道自己的記憶和人格是虛假的,我整個人都是虛假的。”
麻生秋也的神色寡淡,“虛假嗎”
“木村瀨明”丟開吸塵器,不客氣地說出憋在死人肚子里的話“麻生秋也,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說恨我,我又沒有從你的眼中看到恨意,你該不會根本不在意親生父母的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