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敢直接殺我,下次,便是我找你算賬的時候。
說出這番話的代價,便是緊關的辦公室里發出幾聲悶響,港黑文職人員的分析師被自己武斗派的上司收拾了一頓。
美其名曰鍛煉屬下的身手。
一個干部不想給你面子,收拾自己的屬下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西田干部和他撕破面子,干脆有仇當場報,出完氣,冷笑一聲,整理好自己的西裝,不去看摔倒在辦公桌和書架之間的麻生秋也,“你只有腦子和嘴比較重要,四肢什么的,脫臼也沒有關系吧。”
“放心吧,看在你給首領工作的份上,我只是讓你今天沒有辦法活動,癱在辦公室里一天,下班后自己打電話找醫務室。”
“要是想告狀”
“呵呵,你以為你是什么人,就算是首領也要給我幾分面子。”
“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你看我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是非異能力者該有的敬畏目光,是頭腦給了你勇氣吧,覺得我沒有你聰明”
“早點認清楚你的地位吧,你對我們沒那么重要,分析師。”
“你就是首領養在我身邊的一條狗。”
社會是殘酷的。
黑手黨的內部更稱不上良善之地。
西田干部為了把麻生秋也的骨氣打斷,用了能摧毀一個尋常男人尊嚴的辦法。他的目光甚至落在了麻生秋也嘴角的血上,嘲諷道“要不是我對男人沒有興趣,我倒是想嘗一嘗你的味道。”
“不在港口黑手黨的話,你應該會活得比較好,嗤活該你加入了這個泥潭里面,沒有力量就乖乖聽話吧。”
半晌。
辦公室里沒有了第二個人。
麻生秋也忍著痛,手腳失去力氣,無法去撥打電話,他在渾身的疼痛下忽然注意到門口出現了一個長發和服的小女孩。
尾崎紅葉靜靜地注視著他,一言不發,頭上的絨球簪花十分可愛。
麻生秋也嘶了一口氣,為自己挨的打苦笑。
“你都看見了。”
“嗯。”
尾崎紅葉像是解釋一樣地低頭說道“我打不過他。”
因為打不過,所以她不會出手,不會去為了麻生秋也得罪西田干部。
一個非常黑手黨的理由。
麻生秋也無奈道“我自己找的事,不會責怪你的,能麻煩你扶起我嗎我想給醫療部預約一個床位。”
尾崎紅葉快步走過來,扶起他,干凈利落地為麻生秋也接上四肢。
“這種小問題,我能解決,不用去醫療部住院。”
她嚴肅地說道。
而后,她遲疑又慚愧地說道“大概”
麻生秋也哭笑不得,“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我還是去拍個片子吧,要是醫療部的人說沒問題,我就回家休息。”
尾崎紅葉擔心地說道“那個家伙說了,要你下班才能去。”
麻生秋也說道“嗯,我會遵守的。”
他握住了尾崎紅葉滿是練劍的老繭的手,借助對方的力氣,站起身,看著文件灑落了一地、亂糟糟的辦公室一陣頭疼。
“喏。”尾崎紅葉遞來一塊濕紙巾。
尾崎紅葉指了指他的臉,青年的臉上有著墨水字和紅痕。
麻生秋也道了一聲謝,擦拭自己的臉頰,仿佛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專心致志地整理起自己的辦公室。
尾崎紅葉幫忙把桌子和椅子扶好。
辦公室外,似乎沒有人路過,港黑成員們恪守生存的準則,不會去關心別人的秘密,更不會去介入干部和屬下之間的事情。
這件事似乎就這么輕描淡寫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