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者的宣言罷了。
他壓根不會去信里面的真實度,在港口黑手黨里哪里有完全純粹的愛情這對于性格敏感多疑的他們而言不現實
麻生秋也嘆氣,“你還真是骨子里流著黑手黨血液的干部啊。”
“我換一個方法吧。”麻生秋也今天除了接受了西田志橋的一個跪膝禮,沒有再侮辱對方,直視著對方,“我缺乏人引導,準備拜師的老師還在外面忙于工作,沒時間管我,放任我自由生長,你也知道嘛,隨便亂長容易長歪了,走錯路又要付出代價”
“如今有一個港黑干部站在我的面前。”
“我不懂的事情,由西田君教我吧,如何成為合格的黑手黨干部。”
麻生秋也握著的鋼筆,對準自己的臉。他沒有去傷害別人,而是以當日對方侮辱自己的方式,慢慢地在臉上寫下了一句細小的日語。
どうぞよろしくお愿いします。
“請多多指教。”
這是他的決心。
他不配坐是干部的位置、首領的位置,不僅是他骨子里的謙卑,更是他切實地看見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脫離了蘭堂的保護,他在這種位置上只會死得比任何人快
玉不琢,不成器。
他不是質地堅硬的鉆石,想要在舞臺上有光芒,必須主動尋求成長。
“你”西田志橋愣愣地看他臉上的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自己給對方寫的,連字跡都有幾分雷同之處。
一股對非異能力者少有的忌憚拉響了警報。
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絲可怕,麻生秋也這種人手段不夠狠,但是心絕對夠決絕,至少自己就做不到放著唾手可得的權利不去享受,坐在桌子上,要求昔日的敵人來教導自己怎么變壞
西田志橋無法反對他的任何命令,深吸一口氣,低下了頭。
“是。”
半個小時后。
麻生秋也從他的辦公室里走出去,神色冷淡,港黑成員們紛紛看見了他出來的方向和臉上的字跡,暗暗咂舌,知道對方得罪了一位干部大人。
許多體術不強、非異能力者的成員們不由出現兔死狐悲的情緒,他們想要晉升到高層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且會被異能力者歧視。“分析師”麻生秋也為港口黑手黨賺了這么多錢,仍然討不到好處。
里世界實在是異能為王、普通人艱難生存的世界。
等到西田志橋發現外面的流言,為時已晚,自己什么時候欺負人了
靠,腦力派的人就是心臟
“咔嚓”是骨頭碎了的聲音。
蘭堂面露慍色,聽到了流言蜚語之后,單獨召喚來了西田志橋。
長發青年戴著毛茸茸的耳罩,穿著反季節的衣服,渾身畏寒,在憤怒中微微顫抖,用圍巾捂住了自己的脖頸。他平時是港口黑手黨戰斗小隊里尋常的一員,業余時間兼職一位法國詩人,不尋常的是他面對西田志橋時候稱得上恐怖的目光,那通身的氣場能讓空間發生變化。
他二話不說,讓那個對方自己打斷自己的骨頭。
西田志橋做出反人類的舉動之后,忍住痛苦,狼狽地說道“我沒有是那個無恥的家伙自己在臉上寫字”
蘭堂說道“秋也無緣無故,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西田志橋復述完麻生秋也說過的話,不敢隱瞞,絲毫沒有在麻生秋也面前的硬氣,對這位法國異能力者的恐懼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