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堂,黑板被擦得干干凈凈。
麻生秋也坐在了講臺下的第一排位置上,把紙和筆擺在了桌子上,儼然是一個好學生,前提是不看他雙手托腮發呆的表情。
八點整。
晚香堂外來了一只毛皮干凈的三花貓。
緊接著,晚香堂的門關上,隔絕了外界,成為了夏目漱石的講堂。
夏目漱石來了之后,不提其他,先給麻生秋也上了一趟反追蹤的課程。麻生秋也在港口黑手黨也接觸得到這些,學得比較粗略,總歸是沒有政府的人知道的多,正好需要一個專業人士進行補充講解。
一個小時的課程結束。
夏目漱石把黑板寫滿了內容,將短小的粉筆丟回了粉筆盒。
師徒兩人誰也沒提這是一堂課,四目相對。
麻生秋也坐姿端正。
華國人的靈魂令他相當尊師重道,把上課的夏目漱石當成了自己的班主任,要是惹班主任生氣,后果不堪設想,沒有學生想要回憶。
夏目漱石亮了亮嗓子,雙手放到了手杖上,支撐住站久了的身體。
“說說看,你那位男朋友的身份。”
“一位來日本旅游的法國詩人,因為愛上我,所以留了下來。”
麻生秋也不假思索地給出蘭堂的來歷。
夏目漱石淡漠道“你愛國嗎”
麻生秋也微笑,一字一頓地回答“我愛國。”
夏目漱石牢牢地看清楚他的表情,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無論未來如何,他在此刻能夠確定麻生秋也不會危害道日本政府便可以了。
“蘭堂君的真實身份,不止是詩人,是法國培養的異能力者吧。”
“夏目先生說笑了,他是在日本覺醒異能力的。”
“你確定要和我說謊嗎”
“夏目先生以怎樣的立場詢問我是政客,是心操師,是傳說中日本最強的異能力者亦或者僅僅是一位開明的老師”
麻生秋也不疾不徐地把問題丟了回去。
別看夏目漱石是金大腿,在對方沒退休前,對方的立場是日本政府
夏目漱石笑呵呵道“如果是老師的身份呢”
面對鋒利到要把他剖開的目光,麻生秋也難得不緊張,因為他知道這位夏目先生的本性,在沒有出賣國家利益前,對方便是一位有良知的好人,絕對不會為了一絲懷疑就抹殺自己看上的半個徒弟。
“如果是老師”麻生秋也沉吟,臉上的笑意濃郁,“那么,麻煩您明年來問我這個問題吧。”
晚香堂沉重的空氣越發可怕,壓迫在了麻生秋也的心頭上。
夏目漱石很多年沒有碰到過麻生秋也這樣的人,當你以為他智慧卓絕的時候,去看他的日常生活,會發現這個人很多方面距離一流有一些差距,當你以為他是個半吊子的時候,對方總能語出驚人。
總體而言,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才,未來的上升空間很高。
“被你看出來了啊。”夏目漱石被人看穿之后,不再掩飾疲憊地嘆道,“這幾年發生的事太多,我確實有退休的想法。”
中年男人走下講臺,用手杖敲了麻生秋也的腦袋。
“但不是你拖時間的理由”
“嗷”
麻生秋也被他這么“親切”對待,非但不躲,主動承擔了下來,“夏目先生不對,夏目老師嗷別敲了,我不怎么聰明,再被敲就更不聰明了被打傻了就沒有辦法回答您了”
夏目漱石氣不過,揍了他三、四下,收回手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