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不會懷疑劇本組的搞事能力。
蘭堂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忽然問道“秋也和津島家有血緣關系嗎”
麻生秋也搖頭,蘭堂不由說道“你們長得像呀。”
麻生秋也說道“電視劇需要遵照邏輯,現實卻不需要,你永遠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多么巧合和荒謬的意外。”
蘭堂把視線挪開手機播放的視頻,上面是秋也被咬的全過程。
“秋也聽上去深有感悟”
“是啊。”
他也想穿越成津島修治的兄長,從小就改變對方的人生。
問題是他沒得選擇。
“就像是蘭堂,也許某一天突然會恢復記憶,毫無邏輯可言。”
“是嗎那我就萬分期待啦。”
蘭堂無憂無慮地說道,不小心按到了音量鍵,視頻里男子慘叫的聲音出現。麻生秋也一聽不對勁,驚慌失措地撲過去“不要錄這種東西啊那次是意外,我沒有預料到他會咬我”
蘭堂把手機藏進亞空間,不給對方“我的獨家珍藏嘛。”
這可是難得失手的秋也。
以這一天為開始,津島家族開始發生變故,外界的敵對家族得知津島家族內部的異能力者護衛死去,安保能力極大的下降。首先中招的是津島源右衛門在外面分居的子女,他的三個兒子出現莫名其妙的“虛弱”,出嫁的四個女兒也接二連三地被爆料出丑聞。
津島源右衛門最害怕的報復來了,來自于他的政治敵人們
“不我和澀澤家族達成了協議,有他們在,這些人怎么敢直接對我動手一定是在試探,我不能自亂陣腳,他們不敢的”
六旬老者焦慮得頭發迅速變得花白。
他的頭發暈,血壓升高,也開始感覺自己身體不舒服了。
“修治”
那是他唯一的救星。
津島源右衛門與自己的幼子失去聯系,僅知道對方居住在青森縣的一家酒店里,而澀澤家族的人不允許他派人靠近這里。
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津島源右衛門迫切地想要見到津島修治,不惜用上苦肉計,他讓自己的三個兒子連夜趕回老家,用各種方法去見到津島修治。津島修治站在酒店的窗戶前,默默地注視著樓下被阻攔的三個親人,那些人的長相平庸,渴望活著的模樣如同匍匐在地的狗。
這些人想要自己來醫治對方,用所謂的治療系異能力。
津島修治的心口如同破了的洞,吹著涼颼颼的風,不同于對麻生秋也坑了自己的氣憤,他對于自己的親人從未有憎恨的力氣。
恨我為什么要恨他們。
一個個蠢貨。
“你們不是不想面對我嗎”津島修治喃道,“碰到生死危機,又覺得去見弟弟的羞恥感不算什么了。”
想要努力活下去是什么感覺,他不知道,卻知道他們傻得可憐。
麻生秋也從身后捂住了津島修治的眼睛。
“別看下去了。”
對于津島家族可以預見的下場,麻生秋也沒有憐憫,只有對津島修治的心疼,因為這個家族已經在根子上扭曲了。
“不,我要看,看得仔仔細細。”
津島修治將他的手扒拉下來,往前靠去,額頭抵著玻璃窗。
“他們在求我。”
“哥哥、姐姐們都在求我回去。”
“嘻嘻。”
因為這種事情而開心的棕發男孩,此刻就像是個小魔鬼,“我要再等一等等父親過來他會怎樣求我呢”
麻生秋也聽著他歡快地說話聲,微不可查地皺起眉頭。
你真的會快樂嗎
在澀澤龍彥的推動之下,津島家族曾經在戰爭時期隱藏下的骯臟之事全部曝光,家族內部陷入了人人自危的絕境。各個交好的人不是惶恐地推開,就是落井下石,生怕被牽連到滅族危機里。
“我的幼子,他是珍貴的治療系異能力者”
津島家族從澀澤家族的光環下醒悟,不再指望對方,拼命地去聯系其他大家族的人,想要拿出足夠大的好處換取生機。
“幫幫我們津島家吧,我們沒有完蛋,我的孩子是異能力者”
“我可以用他換取家族的存亡”
“我沒有輸”
“戰爭已經結束了,憑什么過去的事情能判我的罪”
“不不不你們沒有資格審查津島家族”
津島源右衛門入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