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洗手就像是反復的確認。
水流真是干凈啊
說明,再紅的罪業也能被潔凈之物沖刷干凈。
麻生秋也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在搓出泡沫的時候會想到西田志橋的異能力,看著外面非主流風格的小混混,會想到染發的木村瀨明,打開一瓶紅酒,里面的血似乎是行定渡邊身體里流出來的
看著布置餐桌的男人對著紅酒發呆,開瓶器遲遲沒有放下來,蘭堂從身后擁抱住了他,“在想什么呢”
麻生秋也苦惱地說道“看著紅酒就沒有胃口了。”
蘭堂挑眉“因為像血嗎”
麻生秋也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睫毛,仿佛在不好意思被拆穿了借口。
蘭堂接過他的開瓶器,放到了置物架上,隨后走過來,把紅酒倒入了兩個酒杯里,家里就他們兩個大人能喝酒。
“我是沒有想到你對首領的感情這么深厚。”
“咳,沒有你想到那么好”
“反駁無效,我才不聽秋也的忽悠,要聽一聽我的辦法嗎”
“嗯”
“喝酒,把這些事情統統忘掉。”
蘭堂執起酒杯,與他干杯,在玻璃碰撞的聲音中半坐在餐桌上。
“明天,你又能看見他坐在首領室,享受他的權利了。”
“這么想的確是真的呢。”
麻生秋也接受他的勸導,喝下紅酒。
蘭堂戳他痛點“秋也就是太心軟了,脖子不疼了,開始胡思亂想。”
麻生秋也哭喪著臉“怎么可能不疼,最近說話都是啞的。”
蘭堂問道“組織里沒人奇怪嗎”
麻生秋也淡定道“不了解我的人以為我感冒了。”
蘭堂感到有意思地追問“了解你的人”
麻生秋也握拳,嗓子不太舒服地咳嗽幾聲,做了一個吞咽動作,“不就是做了幾次喉部運動嘛,我們之間的小情趣啦。”
蘭堂呆住,紅酒杯險些從手中掉落。
他雪白的臉頰驟然染上紅暈,即使是氣急敗壞,法國人也像是在說情話,“你怎么能說這種話你冤枉我我才沒有”
蘭堂跨過餐桌,一把扯開對方圍在脖子上擋住淤青掐痕的紅圍巾,張開唇,咬住對方的頸側,想要學吸血鬼又不敢咬疼他,“可惡,你總共就沒有給我做過幾次,我哪次弄疼過你的喉嚨了”
麻生秋也拍了拍蘭堂的后背,聲音在嘶啞之中仍然溫柔。
“他們只會羨慕我們的。”
沒正式認識蘭堂之前,麻生秋也曾經吹得天花亂墜,把自己與法國美人的相處說給自己的同僚們聽,后來得到了這個人,他才明白有一些話是不想說出來的,能說出來一定是開玩笑的戲言。
在外面,麻生秋也不再輕易分享兩人的感情生活。
即便是這樣收斂起來,仍然羨煞旁人,讓港口黑手黨人人皆知麻生準干部有一位交往了多年的法國戀人。
沒有人懷疑道男性的蘭堂身上。
他們在白天見面,目光交錯,只需要彼此懂得其中的甜蜜。
蘭堂把頭靠到他的肩頭,半個身體坐在長長的餐桌尾部,身體柔軟而優雅,如同一條拖拽著海水和浪漫情調的美人魚。
“秋也,我們的前方已經沒有阻礙了。”
上不上位已然不重要。
麻生秋也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幕后掌控者,老首領是他們的傀儡。臺上演著怎樣的戲劇,蘭堂就在臺下托腮欣賞著、愉快著,品味著兩人之間獨有的秘密,用視線捕捉著戀人在臺上倒映的影子。
麻生秋也低頭吻他,把那口紅酒渡給了他,微酸的果香交織在口中。
“好呀,下次我們在辦公室里見面,你中午可以躺我那里休息。”
“我會給你準備好你喜歡的毯子”
亞洲人外表的黑發青年摟著自己的法國美人,放在對方背部的手慢慢滑下去,恍若想要捉住美人魚的尾巴。
“秋也先生,蘭堂先生,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