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鯉魚打滾,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黑西裝。
披上大衣,他走到更衣室的試衣鏡前,脖子上的掐痕六月底就好了,沒有人懷疑他的情況。即使是察覺到他的脖子遭到過傷害的森鷗外,也在他的誤導之下,頂多是以為他和蘭堂玩窒息y。
蘭堂哭著背下了許多個黑鍋。
回家就找他算賬了。
麻生秋也為六月份的遭遇而忍俊不禁,取下放在衣柜里的紅圍巾,掛在衣領兩側,沒有打結,選擇去首領室一趟。
他該留意一二,看一看港口黑手黨近期的動靜了。
這個組織
不管不問是無法改變未來的。
頂層的港口黑手黨首領室,視野寬廣,能最大程度地勾起統治者的掌控欲。森鷗外每次來這里見恢復健康的首領大人,心里都在勾畫暗殺方法,在他弱氣無害的醫生笑容之下是他想要參與“三刻構想”的決心。
森鷗外的視線劃過明亮的落地窗,被首領稻山己吾注意到了,“森醫生,你很喜歡我的辦公室窗戶吧。”
“是的,boss的辦公室太大氣了,落地窗外的橫濱市真美啊。”為他測量血壓的森鷗外半真半假地夸贊道,“每天清晨能看見這樣的景色,非常有益于身心健康,難怪boss的身體越來越好了。”
稻山己吾呵呵笑。
他已經不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的狀態,多少能發現自己請來的私人醫生有著一點小心思,這不算什么,黑暗永遠能勾出人心的欲望。
“血壓怎么樣”稻山己吾在偽裝上沒有太用心,全靠蘭堂的編輯。
“正常。”森鷗外為他解開工具。
他帶來的愛麗絲比他要大膽許多,貼著玻璃窗在看外面。
稻山己吾見到,慈和的注視著那個小女孩,沒有斥責。首領室里很少出現這么年幼的孩子,而他也很久沒有與小孩子相處過了。
森鷗外稍稍意外,這和之前見過的首領大人判若兩人啊。
衰老者的瘋狂嗎
他以此警醒自己,不要成為第二個稻山己吾。
何況,這位老者的性格是相對變好了,不是完全變好了稻山己吾牢牢地抓住對港口黑手黨的統治權,不允許任何人觸碰,最多是沒有了生病期間的暴戾和瘋狂,他對橫濱市的所作所為依舊有著負面影響。
外界的平民,極度害怕港口黑手黨。
“很意外我的脾氣嗎”稻山己吾一邊工作一邊說道,“我一向是個臭脾氣的人,在組織內的事情上經常大發雷霆,也就對醫生態度好一點。”
森鷗外恭維地說道“您是boss,是組織的主人。”
稻山己吾說道“森醫生說話就是好聽,比秋也君的嘴巴甜,別看秋也君很會安慰人,他從來都不會說違心的話。”
森鷗外“”
您的意思就是我說的話違心嘍
港口黑手黨首領室的門從外打開,沒有一個守衛稟報,全部站在外面,低頭看地。麻生秋也披著黑大衣大步流星地走來,紅圍巾掛在脖子上,長長地垂下,在漆黑的西裝上多出極大的反差感。西裝下放了槍支,沒有被上交出去,比起平時,男人似乎發生了一些特殊的改變。
大門敞開,守衛回避,無人稟報首領的這一幕令森鷗外僵在了原地。
這是怎樣的信任程度了
他還有戲嗎
森鷗外沒有反應,愛麗絲的笑容不變,蹦蹦跳跳地走過去。
“我是愛麗絲,您是秋也先生嗎”
麻生秋也詫異地看到森鷗外和愛麗絲,待了這么久還沒離開啊。他對愛麗絲溫柔道“你好,森醫生家的小姑娘。”
打完招呼,麻生秋也面朝辦公桌后的稻山己吾。
“boss,身體感覺怎么樣”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