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室里,總是愛喝茶的福澤諭吉捧著杯子,露出驚訝之色。在旁邊,新招聘的秘書小姐露出文雅的微笑,手里抱著等待簽字的文件,加上四名社員,六個人組成了一個武裝偵探社的集體。
福澤諭吉問道“亂步,貧民窟那邊有發生什么問題嗎”
江戶川亂步沖到了他的面前,說道“收集資料”
福澤諭吉眼皮不眨一下地說道“不要激動,說詳細一點。”
江戶川亂步用難以掩飾興奮和驕傲的口吻宣布。
“幫秋也奠定基礎”
“秋也想要在未來幾年填平擂缽街,拆除貧民窟讓橫濱再無這些貧窮落后的地方最好是一個乞丐也沒有”
如此大刀闊斧整改城市的計劃尚未完善,雛形就已經令人震驚了。
福澤諭吉愕然“秋也先生怎么突然決定如此”
門外,偷聽的社員們也目瞪口呆。
麻生秋也,你是黑手黨吧,你是賺著黑錢、殺人放火的黑手黨吧
江戶川亂步摸著下巴,翠綠的眼眸滿是純粹的快樂。
“因為秋也覺得它們不該存在下去呀。”
最重要的原因,亂步大人就不告訴你們,太破壞秋也的外在形象了。
秋也想給蘭堂先生一個家,一座干凈繁榮的城市。
這或許,也是一種精神上的需求吧。
秋也
很在乎存在感呢。
為此,麻生秋也在獲得了想要的生活后,有了改變橫濱市的動力。
這里是二次元的世界,也是他喜歡的世界。
那么,讓它變得更好一點吧。
伴隨著中原中也和江戶川亂步的作業,麻生秋也對擂缽街、貧民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對說服政府和那些“原住民”們有了一些信心。
“這些還早著。”
麻生秋也放下作業本,去看外面的天氣,沒有下雪了。
但是整座城市裹上了雪白的色彩。
國外,安德烈紀德通過了各種人脈和關系,出版了由他潤筆和多人合作寫的作品士兵的家書,隔了數個月開始了對賭。
這部小說一經推出,讓法國政府尷尬不已,卻無法禁止。
因為他們可以不在法國出版,到別的國家翻譯出版英國肯定很樂意“幫忙”宣傳與其如此,還不如在本國只寫給自己人看
好在安德烈紀德的智商上線,小說里全是化名,給了政府一分余地。
正是這分余地,讓士兵的家書有了讓士兵的親人們看到的機會,有了讓祖國的人看到他們內心的機會。
小說的動人之處,在于真情實意的共鳴。
當安德烈紀德和部下們用樸實無華的文字做到這一點的時候,小說就成功了,即使不算是佳作,也是讓人無法貶低的作品。后續的反響如何,脫離了賭約的范疇,麻生秋也有關注,卻不是留意每一分細節,人的精力有限,只需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多看幾眼精彩的部分。
麻生秋也哼著模糊的歌曲,想要寫下文野主題曲的歌詞。
他沒寫幾句話就啞然一笑。
停下筆。
雖然很想讓中也唱出來,奈何沒有音樂功底,曲不成調,失去風味。
上面只有一段歌詞被鋼筆深刻在了紙張上。
刺激與安逸的矛盾,不要同時奢求過多。
絕妙又微妙,已快要瘋狂一般。
“秋也先生不繼續哼了嗎聽上去還挺有趣的。”森鷗外每日給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做基礎的檢查,確保首領大人健康后,才會慢吞吞地回來當時社畜。這段不在干部辦公室的期間,誰也不能保證他沒有干別的事情,即使有,麻生秋也不在意,任由對方為完成拜師任務而做努力。
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努力的男人最好看。
蘭堂也有這么夸獎過他。
麻生秋也一走神就忽略了森鷗外的揶揄,兩人的關系不再那么冷硬,好像是從那一次自己說出想要改變橫濱市開始。
“沒什么。”麻生秋也說出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我在想剎那的愛。”
森鷗外順勢問道“那是什么”
麻生秋也笑道“一首歌,不知道在哪里聽過,無法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