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個人拖著工具,走出鐘樓,他的身影暴露在陽光下的霎那,所有站在麻生秋也身邊的游客、包括東張西望的露西全部受到了視覺傷害,渾身的汗毛炸開該如何形容這個人
那副怪相把丑陋體現得淋漓盡致,看得出是一個成年男性,腦袋較比脖子有點大,雙肩佝僂,形成一個駱駝般的“駝峰”,粗壯的手腳,乍然之間好像是硬生生擠入了人類社會的巨人,體寬與體長接近
不止是身材的畸形,失去一只眼睛的臉部足以讓人失去形容詞。
露西在看見那人后,第一反應就是躲到了麻生秋也身后,抓著男人的手在發抖,卻還記得遇到危險會把麻生秋也帶入空間里。
“那是什么人啊”
她恐懼地說出的疑問,是許多游客們的心聲。
麻生秋也滿臉不可思議。
麻生秋也聽見了一個來過巴黎圣母院的游客說道“上帝啊,又是這個丑陋至極的敲鐘者,每次看見他,我會認為是圣母瑪利亞在考驗我們”
為何這么說自然是對方憑借臉就仿佛在“趕走忠誠的信徒”。
三次元的人都接受不了。
何況是文野世界,這個美人極多、路邊隨便碰到個人都五官端正的法國
麻生秋也的腦海里躍然跳出了小說對應這個人的描述。
這是一個有“幾何形的臉,四面體的鼻子,馬蹄形的嘴,參差不齊的牙齒,獨眼,耳聾,駝背,難聽而忠厚的聲音”的畸形兒。
鐘樓怪人,卡西莫多
巴黎圣母院的紙片人復活了啊啊啊不對,是悲劇結局的紙片人在這個倒映文豪和作品的世界擁有了生命
感謝文野世界啊啊啊啊
另一個國家,日本。
阿蒂爾蘭波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秋也的旅游視頻。
他看見巴黎圣母院的敲鐘者時,也被嚇了一跳,回憶起自己去參觀巴黎圣母院的年代應該沒有看見過這種挑戰人審美極限的畸形兒。
他雖然受不了那份丑陋,但是頭一回感覺到教堂的人挺善良的。
看著畫面里的秋也如同承諾一樣全副武裝,把臉擋了起來,阿蒂爾蘭波的心里自有一番愛情的甜意,逐漸幻想起自己和秋也共游法國的場景。
嗯,把露西的存在代替為自己的就可以了。
除了這個頗具特色的敲鐘者,巴黎圣母院還是老樣子呢。
阿蒂爾蘭波在床上舉著手機,湊近看視頻,滿頭烏發散落,笑得有幾分懷念之情。
就在他覺得秋也會帶露西遠離這個敲鐘者的時候
他聽見近在咫尺的麥克風收入了聲音。
“這個人并不丑陋”
“露西,不要害怕,你看他的身體是那么的孔武有力,敲鐘者需要極大的力氣,他一個人就完成了兩個人合作才能完成的工作,你再看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渾濁和惡意,缺失了一只眼的光明,他在痛苦而輕蔑地看著我們。”
“也許,在他看來,我們才是以貌取人的丑陋者。”
“他的靈魂勝過了容貌。”
阿蒂爾蘭波的手一松,手機砸在了鼻子上,正中那張貌美的臉。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