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如何讓一個人明白作惡是不對的
自然是讓他在沒作惡成功前,親眼看見一下現實中發生的案例。
麻生秋也是在與他人交流,豐富自己“流浪藝人”的人設的時候隨意想到的,等他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膽大包天,他已經完成了一系列前置流程,身處于一條小巷子里遭遇著一個花花公子和仆從的包圍。
他在“慌亂”之中摸了摸綁在后腰上的匕首,目光掃過自己預計的逃生方向,確定自己昨夜在家中嘗試過,可以輕松翻越不算高的墻壁。
相比他挑選出來,明擺著是花拳繡腿的男人和溜須拍馬的仆人,他覺得自己沒問題,卡西莫多跟蹤自己的那一關才是關鍵的,他不會一廂情愿的認為自己能戰勝原著小說里公認的肌肉發達的卡西莫多。
唯一困惑的是
他怎么精準地判斷對方會跟上來耍流氓。
麻生秋也心想我穿越之前有識人的天賦嗎我真是個小天才。
自我夸獎了一番后,麻生秋也打破羞恥感,拔高聲音喊話,他的呼救方式很有特色,直接震懾住了對方“這就是你們法蘭西王國嗎這就是巴黎人民對待一個外國人的方式你在為你的國家蒙羞要知道你們的國王,尊貴的路易十一陛下也要遵循著外交的禮儀,不會冒犯一位東方古國的藝術家”
巷子外,有不少人聽見了,而離得最近的莫過于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的頭一懵。
耳聾的他見到包圍就快步跑過去,闖入了小巷子里,絲毫沒有聽見麻生秋也的說話內容,滿腦子想到的是有人要綁架東方舞女
對方是那么柔弱,骨骼纖細如孩童,在惡人的包圍下看不見身影。
一股怒火從他的心底噴涌而出。
他分辨不出具體的情緒,只知道不能讓人把東方舞女帶走
巷子里的氣氛已經與幾秒鐘截然不同了,除了聾子,沒有人會再以為麻生秋也是一個普通的舞女,之后的話已經不是普通人能說出來的了。
“你知道藝術家是什么嗎藝術家能讓人名留青史,也能讓人遺臭萬年,我若是出了任何事情,我的同胞會讓你和你的家族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他們會寫傳記,說法國是一個下流的國家”
“他們會繪畫法國人,把你們丑陋的面孔告訴所有人”
“他們會演奏樂曲,如吟游詩人那般述說著我的遭遇,同情著一個純潔的少女碰到你們這樣的人,直到死亡也不屈服于罪惡”
“我,取名為愛斯梅拉達,熱愛法國的藝術而來,為你的行為而不恥”
麻生秋也用祖國的強勢壓制住對方。
對面沒聽過這種“官話”的一個沒落貴族的兒子直接慌了。
他平時欺男霸女,面對的頂多是“救命”之類的尖叫聲,哪里會被民族大義、國家榮辱的詞壓在頭頂上,單是聽見對方敢提及國王陛下,他就已經冒出了大顆的汗水,恐懼起國王陛下問責自己的行為。
麻生秋也從那些人的空隙中,驚喜地看向卡西莫多。
然后,他毫不猶豫地奔向了卡西莫多,用最直白地求救目光表達請求。
救救我
一個從小就能嚇哭孩子,被同齡人厭惡,遭遇了無數不公正待遇的巴黎圣母院敲鐘者被那份純粹信任的目光觸及了心靈,心臟快得像是在打鼓。
不、不是的。
他也是來帶對方去巴黎圣母院,對方不聽就要強行擄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