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的土地。
是祖國的過去,祖國最驕傲的明朝時代,一個歷代天子最硬氣的王朝。
麻生秋也蹲下身觸碰這片青磚和泥土,淚水不期然的落下。
有多久沒有站在祖國的領地里了
好久了啊
他連想都不敢想,自己成為了一名日本人,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只要一日沒有擺脫這些身份,祖國就不可能歡迎自己。
閉上眼睛,他都害怕自己靜悄悄的死在某個角落里,無人知道他來自何方。
他來自東方古國,一個在文野里強大到不需要他的國家。
維克多雨果慌了神,“愛斯梅拉達”
麻生秋也失聲痛哭。
回不去了
手染黑了,心也陰暗了,名為“麻生秋也”的人早就上了華國的黑名單
我不叫愛斯梅拉達,也不叫麻生秋也
我記不清我叫什么了啊
巴黎,戴高樂機場處。
高挑的歐洲青年沒有攜帶行李箱,長發被一條寶石發帶扎在腦后,光潔的額頭上冒出薄汗,佩戴墨鏡,墨鏡背后是一張平凡的臉。他步伐迅疾,大長腿在風衣下惹人注目,短靴落地發出有力的腳步聲,仿佛急著去回國探望親人的法國人。
他的手緊緊地抓住一個個頭矮他許多的亞洲少年的胳膊,少年容姿秀美,臉頰有嬰兒肥,右眼綁著繃帶,顯得病弱,兩人直奔塞納河中城島的巴黎圣母院而去。
十五歲的太宰治第一次發現腿短的壞處。
跟不上人啊
他有氣無力,坐了十個小時以上的飛機,從美國飛比利時,再從比利時飛法國,下飛機后,他幾乎是被匯合的蘭堂先生半提起來、小跑的走路。
“蘭堂先生你還不如把我背起來。”
手臂好酸啊。
話音剛落,蘭堂把他直接抱了起來,就像是老父親抱著偷懶的兒子。
太宰治的臉皮有點掛不住,連連拒絕。
蘭堂歉意地說道“治君,快到了,你聯系亂步,我準備潛入巴黎圣母院。”
隔著一條河畔,巴黎圣母院近在眼前。
附近有游客在拍照。
距離麻生秋也的失蹤過去了一個晚上,巴黎圣母院關閉了對游客的接待
太宰治拿出手機,撥通麻生家“長子”的號碼。
“莫西莫西。”
“亂步,我們到了巴黎圣母院門口,沒有看見秋也的蹤影。”
“咦我好像看到了樓頂上有人”
鐘樓上。
有一個人帶著他熟悉的人影在往里面走去,然后,巴黎圣母院的鐘聲響了。
三聲鐘響,預告著某個開始,或者某個結束。
太宰治放下手機,迅速去撥打麻生秋也的電話“也許不用考慮了。”
蘭堂的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