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忍笑“你不是說值得賭一把嗎”
阿蒂爾蘭波抱住秋也,壓倒在沙發上,“等什么時候成功率百分百,或者沒有任何風險的時候,我就立刻幫你安排。”
麻生秋也溫柔地撫摸阿蒂爾蘭波的長卷發,指尖是好似蜿蜒黑河的發絲。
“好啊。”
異能力什么的,說笑了。
這么多年,他壓根就不指望,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太宰治用沉靜如水的眼神望著兩人,沒有說話,對秋也的行為感到疑惑,但是他知道秋也不會跟他說,只會教導孩子自己去思考。
露西莫德蒙哥馬利坐蠟了。
十二歲的露西小心翼翼“我知道這些沒有問題嗎”
太宰治歪頭“你會說出去嗎”
放在來法國之前,露西肯定會說菲茲杰拉德先生是我的雇主。
現在露西明悟了。
“不會”露西抓住了裙擺,“我絕對不會泄露,請你們盡管隨便說吧。”
家里的另外三人紛紛失笑,傻女孩。
下午,可能是因為卡特琳的事情,波德萊爾順路來探望學生了。麻生秋也感覺波德萊爾看自己的眼神柔和了許多,眼看著時間快要到江戶川亂步的生日,麻生秋也著手準備給亂步的生日禮物,詢問道“波德萊爾先生,我可能要在十月二十一日回日本一趟,或者是把家里的一個孩子接來過生日。”
波德萊爾見他如此顧家,與自己的想法不期而合,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用那么麻煩,你們明天一起去日本吧。”
阿蒂爾蘭波心中一緊。
波德萊爾看向失憶八年的學生“這次去日本,處理完你的事情再回來。”
阿蒂爾在日本遺留的問題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想要回歸法國,減少外交糾紛,對方退出港口黑手黨和注銷“蘭堂”身份的兩件事迫在眉睫。
不能讓日本政府抓到法國異能諜報員的把柄。
哪怕法國政府不懼。
波德萊爾的手指撫過阿蒂爾蘭波的臉龐,憐惜著自己的學生的遭遇,眼角的余光則停留在麻生秋也看上去“一無所知”的驚訝表情上。
所有的證據指向了麻生秋也另有所愛。
麻生秋也十六歲精神出問題,記憶不全,這是一個疑點。其次,麻生秋也與阿蒂爾蘭波之間沒有三個月的相處經歷,麻生秋也認識的法國詩人不是阿蒂爾蘭波,而是另一個人,兩個人或許是筆友、網友、少年時期認識的戀人,總之他們之間交流詩歌,約定了會在日本橫濱市見面,誰料橫濱租界爆炸,金發詩人下落不明。
麻生秋也撿到黑帽子,看到繡的名字,誤以為是金發詩人的貼身物品。
隨后,麻生秋也撿到了阿蒂爾蘭波。巧合的是阿蒂爾蘭波失憶了,醒來看見黑帽子誤以為是自己的物品,承認自己就是“蘭波”。
往好處想,麻生秋也深愛著他的學生,一輩子都認定這個人。
往壞處想,麻生秋也心底最愛的仍然是金發藍眸的詩人蘭波,只是初戀生死不明,麻生秋也移情到他的學生身上,把對方當作了愛情的替身。
波德萊爾最無法釋懷的是
橫濱租界的爆炸,是阿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發生矛盾帶來的意外。
如果金發詩人當時也在橫濱租界,九死一生相當于阿蒂爾害死了麻生秋也的初戀,保羅魏爾倫的本體,詩歌集手稿真正的主人
“秋也君。”波德萊爾對麻生秋也的稱呼用上了日語,親切地說道,“感謝你對阿蒂爾八年來的照顧,回到日本,也勞煩你跟阿蒂爾處理好身份,下次再來法國,我一定會更好的招待你們。”
麻生秋也對他忽然的改變有一點毛骨悚然。
對于三次元惡之花的詩人,他最深刻的印象是“梅毒老賴”,但是對于異能世界的比埃爾甘果瓦,他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自己捐助了對方一年,也沒有打動這個人,該隱瞞的地方,對方仍然隱瞞,以懷疑、冷漠的態度旁觀一切。
這是一個理性之中包含著淡薄感性的人,也是最適合攤牌的對象。他原本就希望波德萊爾查出他的欺騙,告知蘭堂,再阻攔沖動的蘭堂,把第一波火氣給削減了,自己就差不多能安全過關,事后一定好好地“贍養”波德萊爾。